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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诚阳就嘟着嘴不说话了。
高媛见不得小孩子撒娇,虽然眼前这个离小孩子的年龄已经比较遥远了,可当年这小子太会黏人了,也就是如今的彧哥儿和敏哥儿能在此项上跟他打个平手。
她就握住范诚阳的手道:“他们俩的主意我也不太懂,不说这个,你跟娘说说,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我们在京城的时候也没见到你们,他们俩说见了怕对你们不好,我也没敢去打听。
你如今也有十七了,你哥都十九了,可成亲了没有?”
范诚阳就笑道:“大哥成亲啦,娶的是孙伯父家的大姐姐,连孩儿都有啦!”
高媛欢喜极了:“这就好,这就好。”
转头对着范诚旭道,“你孙伯父既然能把自家闺女嫁给你,那你们如今是不是也恢复原本的姓名了?”
范诚旭黯然地摇摇头:“还没有。
孙伯父怕我俩在京城被人认出来,这些年一直谋求外任,基本上都在西南待着。
前些年西南战事,他弄了个假身份,让我去从军,这才博了个小小的功名。
二弟至今未成亲,也是因为这个身份的问题。
当年孙伯父也是怕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家父绝了血脉,一直把他放在家里养着,如今他还姓孙。”
高媛叹气:“在京城的时候,我见过你们的外祖母,看得出来,她还是想知道你们的消息的。
我问她夏竹如何了?看她那样子,十分心虚,怕夏竹早就没有了。”
范诚旭点头,嘴角挂了一丝冷笑:“娘莫提那一家人了,孙伯父早就打听出来了,夏竹姐姐到了他们家没几天就暴病而亡,就连见过她的两个门房也没了,只有一个心腹还活着。
若不是那个心腹,我们还打探不出夏竹姐姐的消息来,还以为她隐姓埋名潜逃了呢。”
高媛摇头:“就算是所有的人都扔下你们俩不管,夏竹也不会的,她实实在在是个忠仆,一门心思全放在你们俩身上。
只是可惜命苦,费了那么多辛苦才挣出命来,谁成想却死在了自家亲戚手上。”
范诚旭沉吟道:“夏竹姐姐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件事。
说当年爹爹的书房里头怕是有些要紧的东西,只是她不怎么识字,也不知道到底什么东西要紧。
孙伯父一直说我家遭遇覆盆之冤,苦于没有证据,这么多年苦苦寻觅,也没有什么结果。
如今已过去多年,我兄弟俩却不能任由父亲头上顶着个叛国的帽子,就连生死也不得知。
如今知道北关事情的人不多,我们兄弟俩要想洗清父亲头上的冤屈,只能来找娘问问,看看还曾记得当年的什么情形。”
高媛愣了:“你们俩想为父洗冤?”
范诚旭重重地点头:“这是当儿子的孝道,不得不为之。”
高媛叹气:“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将我知道的尽数告诉你们好了。
管不管用,我却不知。”
范诚旭兄弟俩俯下身去:“能得娘这句话,已是儿子们的福气了。”
“你们俩且等等,我有些东西给你们。”
高媛站起身来,走进了内室,将空间里多年不曾摸过的几个箱子取了出来。
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当年匆忙之中在范俊丰的书房里收取的,但凡有字的,都被她整理在这几个箱子里了。
她又拿出一幅画像来,这是她跟着柴伐北学会了绘画之后,花了几个月的功夫才画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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