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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城门口。
挑着空筐出城的庄户人家,坐着马车入城的大户人家,背着行囊的文人,赶着骡马入城的商旅,为了生计奔忙的普通百姓,各行各色的行人,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吁的一声,周家的马车在离城门不远的街边空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忍冬从马车里下来了。
刚往排队入城的人群里扫了一眼,便讶然的咦了一声。
“姑娘,婢子好像瞧见了贺世子。”
忍冬靠近窗口低声说着。
“你说谁?”
周司宁拉开一侧的窗帘,满脸愕然的趴在了窗口,只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贺北庭。
虽然他身处杂乱的人群之中,可周司宁仍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许是他那冷峻的面容太过鹤立鸡群,许是别的人在周司宁的眼里都没有五官,抑或许是放眼四处皆是你。
“临风,你先回府。”
贺北庭吩咐了一声跟在身边的人,然后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周家马车。
忍冬屈膝行了一礼,然后走到了马车前几步处,一边留意着身后的动静,一边张望着入城的人流。
“接我?”
贺北庭在马车边站定,看着趴在车窗边的周司宁,努力向下压着的唇角显示出他心情不错。
她知道他要离京四、五日,这是算着时间来接他?
周司宁眼皮子直跳,就算知道他今天回来,她也不能摆明车马、大张旗鼓的来城门接人。
那不是接人,那是竖靶子。
“出门这么多天,有礼物收吗?”
可既然遇上了,周司宁仍是很欢喜。
“不知羞。”
话虽说得冷硬,贺北庭的手却不着痕迹的探入了袖袋。
可当他眼角扫到忍冬快步迎上去的人时,眉眼冷沉的斜睇了一眼周司宁,扭头走了。
嗯?话说一半人没了,这什么毛病?周司宁怔了一瞬,刚要喊住贺北庭,可她探头瞧见忍冬迎着的人时,周司宁的心涩涩的疼了。
世家公子周家宴清,她的胞兄,宣国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
清风朗月般的人儿却受尽半生苦楚,尝尽人生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