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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官员出班道:“皇上,离阳大殿整修起来耗资颇费,现边疆未靖,国库不丰,户部如今挪不出那许多银钱整修……”
……
该参的参了,该奏的奏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后。
大殿中一下就静默了下来,静得落针可闻。
皇上起身走前两步,看着始终垂眼不语的周老帝师问道:“老帝师可有本奏?”
周老帝师按班行礼,“老臣无本可奏,老臣此来是有事相求。
老臣膝下行四的孙女儿,日前不慎受伤,御医诊断此伤恐影响寿数且于日后子嗣一途有碍。”
老帝师言容戚戚,顿了片刻后又道:“宁丫头虽已议定夫家,但未来夫家人丁单薄,又是世代为国征战,有功于朝堂社稷的功勋人家,断不能后继无人。
老臣的孙女儿痛定思痛,决定了断姻缘,在府内一隅清修,做一个闲散居士。
老臣此来便是厚颜恳请皇上下旨庇护,许她安稳度日,不被任何人以任何事相滋扰。”
皇上:……
皇上的牙又疼了!
了断姻缘在府清修寻求庇护什么的,这还不如像上次在御书房那般,直接骂几句来得痛快呢。
老帝师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又准又狠,他还只能生受着,驳都无言可驳。
他可以不下旨庇护,却不能不许人家清修。
可只要周司宁清修一日,他就得被人戳脊梁骨一日。
那个逆子!
那就是个讨债的逆子!
皇上那努力端着的脸色终于变色了。
“老帝师,兹事体大,关乎周家四小姐一生,请容朕三思后定。”
周老帝师也不多坚持,立时行礼回班站好。
可他刚站定,贺北庭又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一把年纪了,那些与微臣同龄者的儿子都能上学堂了,可微臣至今未曾婚配。
不是微臣不娶,而是满朝官员无人肯嫁女。”
贺家是将门,有今朝无明日,几乎代代都是沙场战亡、马革裹尸,鲜少有人能寿终正寝。
那些心疼女儿的人家,不会让女儿去吃这份苦;那些拿女儿为家族谋利益的人家,看不上落魄到无利可图的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