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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发生在他身上了,登上了泰山,便可以“小天下”
,还有什么事情能令他恐惧的?
只要他接下这个挑战,那么郑千户和王督公,都是他最坚实的后盾,有他们撑腰,整个大明还有什么人值得他去害怕?
赵信在脑海中飞快地权衡了一下自己的优劣之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穿越一场,又身在东厂这个特殊的体制之中,掌握着天下人羡慕不已的特殊权力,那他就不能只是混混渡ri。
要夺取更多的权力和财富,做那条不败的鲨鱼!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野望,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多学一些实务,在东厂中力争上游。
破案、孝敬银子、武馆弟子、权力,一个都不能少!
王督公和郑千户给他的挑战,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不懂破案,那就去学!
如果连一个案子都不敢接的话,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那条不败的鲨鱼?
“常大人,那福建沉船案,便交由卑职来做吧!”
赵信一咬牙,便将这桩麻烦事扛到了肩上!
见眼前的少年终于主动接了这个案子,常胜不由得松了口气,王督公和郑千户吩咐下来的事情,他不得不做;逼一个东厂的红人接案子,是个得罪人的差使,幸好这少年相当聪慧,自己还没说上几句,他便主动说了出来。
少年人,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说完该说的话,办完该办的事,常胜便将那两块腰牌和两道告身文书,交给赵信,笑道:“恭喜赵兄弟!”
连升三级的赵档头,心中无比感慨,谢过常胜之后,便领过了腰牌和告身。
常掌班站起身来,正准备告辞离去,忽然又坐了下来,沉吟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问道:“赵兄弟,老哥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赵信见他表情肃穆,不由得恭敬地回道:“常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你手下没有得力的番子,”
常胜说道,“那颜四喜被贬谪后,他手下的番子,也没有了档头,都是卯颗的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想要谁,只要言语一声,老哥就把他调入你的麾下!”
颜四喜被贬到贵阳去数大山,赵信胸中的怨气早就解了大半,闻言便点头道:“多谢常大人点拨,卑职岂敢怨恨同颗的兄弟,不过各为其主罢了,那东长安街的冯有财,跟卑职曾有宾主之谊,平ri里也有来往,这个人……”
“他明ri便调入你的缉事队中!”
常胜大手一挥,问道,“还有何人?”
东厂的全称,是东缉事厂,役长和番役,皆为缉事。
一个役长,也就是档头,所领的若干番子和大小帮闲,便被称为缉事队。
赵信想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认识几个番子!
就连帮闲,也就是梁成和恶人丁等少数几人。
崛起太快,根基果然不稳!
没有足够的番子和帮闲,如何能够查案?
他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说道:“东江米巷的那群帮闲,还有,张超和他的那群帮闲!”
梁成等人虽然是包铁的人,但都是卯颗的帮闲,调到赵信的手下,并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张超和他的帮闲,魏朝魏太监的干儿子、徐伯玉的心腹番子,脖子上永远挂着一根粗大无比金链子的中年胖子,张超,那个被赵信踩在脚下的第一名番子!
以及拼命三郎孟贵、黑心秀才林中、赌坊护卫头子邢风、王青龙、李刀疤等人,随便出来一个,都和赵信势不两立,还有站在他们身后的魏朝与徐伯玉!
常胜苦笑道:“赵兄弟,这又是何苦来着呢?”
赵信年少成名,气盛无比,当上档头之后,想整治一下昔ri的仇家,无可厚非,只是冒着得罪魏朝和徐伯玉的风险,那就有些不智了。
大家都是王安一系的同党,何必为了一些小小的恩怨,就逼迫不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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