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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吵了三个月,最终只得分手。”
我想起吴应熊。
他与恪纯的新婚之夜也不欢而散。
莫非,这真是命中注定?
“原来你并不喜欢做官小姐。”
“谁会喜欢?”
宋词脸上忽然现出深深寂寞,“从小到大,我一直努力读书,门门功课拿满分,可是仍然不能让人在夸赞我的同时不提到我老爸,老师们对人介绍我时,总是说‘哪,这就是聪明的宋词,她的父亲是某某某。
’于是人家就露出释然的笑容,说‘原来这样,真是虎父无犬子’。
他们不明白,我考试得第一同我是谁的女儿并没有关系。”
“是,千万富翁的儿子往往惫懒。”
我表示赞成,“其实你做你自己已经很优秀。”
“可是优秀又怎样?大学毕业后,我一直想凭我自己的能力有所表现。
可是不行,整个北京就是一个关系网络,没有后台,找一份合心意的工作难比登天。
我到处应聘,碰得头破血流,所有有可能性的单位一见我都会问,你的社会关系怎么样,有什么把握替公司争取客户?既然反正都要问关系,不如简单从事,由我老爸出面,安排我到‘王朝’任制作部经理。
我痛恨这种连带关系,可是又喜欢这份工作,犹犹豫豫,一拖就拖了这么多年,一直活在我爸爸的伞荫下,那是一种庇护也是一种阴影。
这次我出事,一直不想通知爸爸,就是因为爸爸已经为我做了太多,我不想再听到他那付‘你看,没有我你什么都不行’的腔调。”
我这才明白,原来她绕了这半天,还是为了我骂她不肯体会父母心思,在转着圈儿向我解释。
这让我反而不过意起来:“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不,你说得很好,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么骂过我呢。”
宋词莞尔,“你刚才的样子可真凶。”
我立刻说:“是我错,我向你道歉。”
“得啦。
咱们两个一直这样你好谢谢对不起,算什么?相敬如宾?”
我微微一震,“相敬如宾”
,这是专指夫妻间的情形,虽然她只是随口一句玩笑,却未必没有玄机。
宋词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说这半天话,忘了告诉你一件怪事:今天上午,有个怪客来看我。”
“怪客?是外星人还是敲钟人加西摩多?”
我心怦怦跳,莫不是吴应熊?他大白天也有本事来找前妻叙旧?
宋词说:“哪里是加西摩多,那男人不知多英俊,彬彬有礼的,他说是你的朋友,特意来看看我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喂,怎么我从没听你说过有这样一位漂亮朋友?”
原来是他,张楚!
他虽然没有办法再同我直接联络,却仍然关注我以及我的朋友。
不过,也不只是我的朋友吧?他也是吴应熊的转世,而且是阳性的那一半,也可以说,是宋词的半个丈夫。
我忽然觉得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