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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姜岚梳着圆圆的发髻，穿着一身素衣，两只小手忙活着研墨。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目光落在了身边一动不动看书人的身上，一袭白衣，晕染着墨色，姜岚越看越觉得是墨水撒在了白衣上，伸手去拂，不想，手上沾染的墨汁染在了白衣上，看去，竟与墨染白衣溶成一起。

子牙放下竹简，看着他。

姜岚有些慌乱地解释着:&ldo;先生，对不起，我以为墨水洒在衣服上……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赶我走……&rdo;

子牙抿了抿嘴唇，心道:我什么都还没说呢，我有这么可怕嘛?

&ldo;小岚，你想学道术吗?&rdo;

姜岚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姜岚点点头，又迟疑道:&ldo;我是妖，也可以学道术吗?&rdo;

子牙望向门外的天空，神情略有些惆怅:&ldo;人尚可修妖术，妖为何不可学道术&rdo;

&ldo;如果我学会了道术，我就再也不使用妖术了&rdo;姜岚的眼里透着欣喜。

&ldo;你是妖，最擅长的还是妖术。

教你道术是教你掩盖身上的妖气，不被修道之人追杀。

如果……&rdo;子牙收回目光，落到姜岚身上，&ldo;如果你动了邪念，我必定收了你。

&rdo;

&ldo;小岚一定按照先生要求的去做，不会害人的&rdo;姜岚垂下头，心&ldo;怦怦&rdo;地跳着。

&ldo;好&rdo;子牙看着他，认真的说，&ldo;道家弟子，命格五弊三缺，五弊犯其一，三缺犯其二。

你了解吗?&rdo;

姜岚摇摇头。

子牙接着说道:&ldo;五弊为，鳏寡孤独残，老而无妻是为鳏，老而无丈是为寡，幼年丧父是为孤，老而无后是为独，身体不全是为残。

三缺是财，寿，权。

顾名思义，财为财路，寿为寿命，权为权利。

&rdo;

姜岚低下头，神情也认真了起来。

&ldo;你可想好?&rdo;子牙不再看他，&ldo;也罢，想来在我身边，也没人敢动你&rdo;

&ldo;我……我学!&rdo;姜岚抬起头，略带着稚嫩地脸上带着坚定，&ldo;我不能一直麻烦先生，我要自己保护自己!&rdo;『以后还要保护先生』姜岚心里默默补充道。

宽敞干净的书房里，几案前，姜岚坐在小凳子上，左手扶着纸，右手抓着毛笔在纸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线，子牙坐在姜岚左边另一把椅子上，右手在侧面绕过姜岚的肩膀，握住他的小手，&ldo;手不要抖，呼吸调匀，心要静，意要凝，念端正，全神贯注，一气呵成。

&rdo;子牙是在教他画符了。

姜岚却完全静不下心，越是想静心，越是想起那天的场景，屋子里，热气缭绕中，先生有如仙人沐浴其中，窗子打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俊美的侧颜，起身踏出浴桶，美人出浴，梨花带雨，眼含秋水，面带些疲惫之感的柔弱神情惹人怜爱。

姜岚感觉手被紧紧握了一下，赶忙回过神来，先生是在责怪自己不专心了。

&ldo;小岚，微张唇齿，缓缓吸气，纳入丹田，唇齿轻闭，丹田之气呼出鼻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