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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傅亚瑟接到赵杰森的电话。
“OK,你赢了。”
“比我料想的更快。”
傅亚瑟正在车上,顺手降下窗户,清新的春风扑面而来,“所以,她给出的答案你还满意吗?”
“暂时还不知道。”
赵杰森笑起来,“你的主厨小姐真有趣,她坚持要我去现场才能给出答案。”
“现场?”
“怎么样,周六去狗岛喝一杯?”
傅亚瑟犹豫了两秒钟,他相信自己绝不会受欢迎,但赵杰森的下一句话传入耳中:“身为受托人,这也是你的责任所在,不是吗?”
这的确是个无法推卸的责任。
通过结束后,副驾上的伯尼好奇地朝他打量:“怎么样,我是不是该恭喜你荣升主任医生?”
傅亚瑟一挑眉:“还不到说恭喜的时候。”
“真的?”
伯尼眼珠转动,“那是什么好消息,竟能让你高兴成这样?“我?很高兴?”
傅亚瑟不自觉摸了摸下颌,确定自己并没有露出笑容。
“你自己是觉察不到,这一通电话让车里的气温至少升高了五度!”
伯尼晃晃脑袋,忽尔捧心叹气,“有的人失眠,有的人酣睡,世界就是这样循环轮转,现在我才是那个悲剧的角色。”
“你同哈姆雷特之间的距离,就像从这里到赫尔辛格。”
傅亚瑟不动声色地瞟了朋友一眼。
这段时间伯尼的确精神沮丧,被讥诮也不知反驳,只是呆呆盯着窗外发问:“不是赫尔辛基?”
“赫尔辛基是芬兰首都,赫尔辛格是丹麦海港,据说是哈姆雷特的出生地。”
伯尼不感兴趣地哼了一声:“我在失恋,你在秀地理知识,这真的很华人。”
傅亚瑟很想指出,首先这不仅是个地理知识;其次,伯尼的地理知识从中学时代就一塌糊涂,正如大多数的盎格鲁撒克逊学生。
目光扫过伯尼下巴上棕红的胡茬,他决定引用另一句《哈姆雷特》:“就是在洪水暴风一样的感情激发之中,你也必须节制,免得过火。”
“你还是谈论地理好了,别来教我恋爱,你又没爱过什么人!”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蓦地收紧,骨节隐隐泛白。
“那我倒想请教,为什么你会为那样一个女人神魂颠倒?据我所知,你们从认识到分开还不到两个月。”
“嘿,她的名字是茱迪!”
伯尼不满地嚷道,“爱情不在时间长短,没爱过的人不会明白。”
傅亚瑟呆了一下,想了想又道:“换个问法,你为什么会爱上她?容貌?谈吐?性格?恕我直言,她同你从前交往的对象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她还有很多……不太合格的地方,很难符合格雷厄姆家族的择偶标准。”
“标准?”
伯尼大笑,“醒一醒亚瑟!
这里不是诊所,我们谈的也不是患者的病理指标。
爱情还能弄出一套标准?那就不是爱了!”
他长吁一口气,将双臂伸展开来:“你问我爱茱迪什么?一时半会儿我还真说不上来。
我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完美对象。
但是爱就是爱,我的心说,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