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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神教很多练血煞功的人都摆烂,而赵长河却越发努力,仿佛在跟这痛苦较劲,“你来啊!”
外人是看不见的,只会看见他的豪气干云,势如江河。
他各种角度反复在问各类功法、以及问他的年纪问题,无非都是想看看现在的功法能否取代掉血煞功,最终答案是目前还不行。
他心里应该是很失望的吧,可面上看不出来,依然洒脱。
岳红翎知道自己确实很欣赏这样的人,他说他在自己身上看见了想象的江湖,其实在她的视角上又何尝不是?
匪气?其实她也很浓。
任侠和匪气,在很多时候是很接近的,大约都可以称为江湖儿女,与崔元雍那些人有很大的不同。
她岳红翎在崔元雍眼里,也就是个匪气深浓的粗鄙女人罢了。
他们是一类人,故而亲近。
而崔元雍公子如玉,人也确实是好人,怀疑她失手落入盗匪手里还抱伤来救,但大家却很难尿到一壶。
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接近。
岳红翎手按剑柄,眼神瞬间凌厉。
“叩叩”
,敲门声响起:“老大。”
岳红翎吁了口气,转头看了赵长河一眼,他依然痛苦地蹙眉。
她摇了摇头,过去开了门。
门外是伙夫,送来了几个窝窝头,还有两碗稀粥,几碟小菜。
见是“大嫂”
开门,伙夫眼里也闪过惊艳之色,旋即不敢多看,低头赔笑:“大嫂好,这是老大吩咐的早餐,加了大嫂一份的。”
岳红翎抚额,除了这种事情。
别大嫂大嫂的就好了,没这些破事会舒坦得多。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扮演着这个身份,岳红翎很是无奈地伸手接过餐盘:“谢了。”
伙夫搓着手:“大嫂真是天仙一样的人物,老大真有福。”
他有个屁福,疗伤打坐的福吗?岳红翎没好气地转身进屋,重重把盘子搁在桌上。
赵长河便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适才的痛苦之色慢慢舒缓,很快又是日常熟悉的爽朗笑容:“早。
呃,早饭来了啊?不知道你早上习惯吃什么,先将就吧。”
“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讲究。”
岳红翎坐在桌边,一脚还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大口大口喝粥。
这副模样与她昨天初见时那斜靠窗台的样子有了很大不同,赵长河反倒更习惯,江湖儿女本当如此,又不是什么小家碧玉。
他去搓了把脸,简单洗漱了一下,笑着坐在岳红翎对面:“伱这看上去元气满满,伤好了?”
“本就不是多重的伤,外伤也就那么一道,内伤就那么点剑气,好生疗养一晚上就消得七七八八了,再有两三天也就大好了。”
岳红翎皱眉:“你的用语好生奇怪,什么元气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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