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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沐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她需要倾听,任何说理解和感同身受的话对她来说都是讽刺。
她是那批“皇子”
里年纪最长的,她绝望过,精神失常过,又因为给孩子们的约定清醒一时,杀了人逃了出来。
现在,听着那些人渣伏法,终于是活过来了。
她又擦了擦泪水粗略地翻了翻剩下的文件,停在了书脊是红色的文件上。
里面的内容是复皇等人的结局,秦云雁好心地配了些现场的图片。
“便宜他们了,一粒枪子的事。”
莫沐攥紧自己的衣角,沉在眼底的杀意外显了刹那又被清澈掩盖,她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秦云雁捕捉到了那一瞬而逝的恨,默然想着当年的顾闻莺就是这样无助地死去的吧。
他说出了让姜一叶不明所以的话:“你最终还是完成了复皇给的剧本。”
莫沐听后却笑了,松开了全是印子的手,拨开了挡住那只黑洞上的头发,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她与秦云雁对视良久,还是自信地说:“不,我跳出去了。
栖北死了,我活着。
这监狱也比牢笼好多了。”
她抬起下巴,将问题还了回去:“你呢?不会演到最后真让自己成为顾长风了吧。
咱们那一代可不止你一个与顾长风的生辰八字对上的。”
“那就不劳你担心了。”
秦云雁露出一个证件照片似的假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拍了拍要睡着了的姜一叶,告诉她自己聊完了。
姜一叶还有一些事需要和莫沐说。
秦云雁站起身,收拾了一下衣服,对莫沐说:“他们死之前会在梦里将我们所经历的都体验几遍。
还有我成立了一个受害者基金会,如果莫小姐在有生之年能出来,欢迎来找我。”
说完他就打算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两个女人。
“秦先生。”
莫沐叫住他,带着些笑意的声音砸在他的耳膜上:“你的拐杖忘了。”
秦云雁回头,对上了那独剩的一只眸子,当真是清澈至极。
他颔首:“谢谢。”
重新坐上车,秦云雁看着一直在打哈欠,来后座跟他抢位置的姜一叶道:“都到这个年纪了,调一调作息时间吧。”
姜一叶白了他一眼:“我倒是想。
春节假就过了一天,家里老人都说我嫁给了工作,收不回来了。”
“啧。”
秦云雁对于此等社畜表示同情,最后还是接着表达了自己的关心:“回头还是调一下吧,饮食也是,你脸色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