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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林奇向前递了一张卡片，耸耸肩表示抱歉，佩吉伸出他的右手。

一言不发地，技师拿住它;他把一个手指先放在吸墨盘而后摁在卡片上，从这一侧转到另一侧。

佩吉转向蒙克，&ldo;事实上，&rdo;他继续说到，&ldo;你可能已经做了，查里斯。

如果由你决定而不是由布鲁克斯。

&rdo;

蒙克望着他的脸，但他什么也没说：理会这个问题便是承认他不能作答。

电话响了，可能是特瑞，佩吉想，但他不能去接;一个接一个地，技师把佩吉的指尖变成了白卡片上的指纹。

佩吉的嘴唇干燥，那个技师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和一个玻璃似的袋子，默默地，佩吉解开了一个袖口，挽起了左手的衣袖。

技师扎破他手臂的内侧，带着僵硬的表情，佩吉看着袋子的底部变成了深红色，而后警察在针口处贴上一片邦迪牌创可贴。

&ldo;谢谢你，&rdo;他说。

蒙克没看佩吉一眼，走了，林奇和那个技师尾随其后。

打开录音记录获取信息，佩吉把墨渍印在了他的电话号码键上，手臂内侧一阵螫痛。

电话是特瑞打来的，艾勒娜遇到了麻烦;特瑞不能在电话中解释，她的声音，从一个户外的收费电话中传来，显得变形又全神贯注。

佩吉再给她的公寓打电话时，没人接。

佩吉回到家里，自己喝了点酒，等着卡洛打完篮球回来。

（十七）

&ldo;某天独自一人时，&rdo;哈里斯第二天下午说道，&ldo;艾勒娜发现自己被她的老师、警察、她死去的爸爸、妈妈、妈妈的男朋友，甚至可能还有男朋友的儿子撕裂着，如果我知道那时发生的一切，我自己已经到学校去了。

&rdo;

特瑞倒在她的椅子上，&ldo;我正在尽可能快地把她从那儿解脱出来。

&rdo;

&ldo;我没见你有多少选择，即使没有打那个蠢妇人的耳光，&rdo;哈里斯顿了一会儿，&ldo;你看起来精疲力尽了。

&rdo;

特瑞绝望地耸耸肩，&ldo;我不能睡觉，艾勒娜又在做恶梦，今天早晨她看起来比我还要糟。

&rdo;

哈里斯像是在思考。

&ldo;艾勒娜需要远离一切有关里奇的东西，保护起来。

&rdo;

她顿了顿以示强调，&ldo;无论发生什么事。

&rdo;

特瑞径直望了她一眼。

&ldo;我不知道艾勒娜关于克里斯的事是从哪儿知道的，丹尼斯，除非是里奇告诉她克里斯是他的敌人。

&rdo;

哈里斯的目光碰到了特瑞的目光。

&ldo;有没有可能，&rdo;她轻轻地说，&ldo;艾勒娜从你这儿得到这种猜疑?&rdo;

特瑞感到自己热血一涌，&ldo;不可能。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