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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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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方氏当初买丫头，分丫头之事讲了，李舒挑了重点来问：&ldo;大少爷曾经也有个丫头的？&rdo;

这也不是甚么秘密，林依便照实答道：&ldo;是有一个，名唤如玉，后来不知哪里去了，大概是犯了错，被二夫人卖掉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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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遣去方大头家的小丫头，早探得消息回报，她一面回忆小丫头的话，一面继续问林依：&ldo;张家分家前，也算得村中大户，为何二老爷连个妾也没得？&rdo;

林依道：&ldo;怎么没得，之前有个银姐的，被二夫人换去了她远房亲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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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紧问：&ldo;那远房亲戚，可是叫方大头？&rdo;

林依点头：&ldo;大少夫人怎么晓得？&rdo;

李舒笑道：&ldo;不知何时听人闲话中提起，因此来问问。

&rdo;她说完，便唤小丫头上汤，道：&ldo;今日熬了一样好汤水，林三娘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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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听杨氏讲过，那些讲究的人家，都是客至上茶，客走上汤，她猜想这大概就是李舒要送客，于是起身告辞。

锦书送她到门口回转，笑道：&ldo;这位林三娘虽也是生在乡间，却是很懂规矩，不像二夫人上回，汤都喝干三碗，还不晓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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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下人都捂嘴偷笑，连李舒也勾了嘴角。

甄婶唤过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又问了几句，向李舒进言道：&ldo;大少夫人，此事宜早不宜迟，再不动手，孩子都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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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并不知那孩子，张伯临自己也是不想要的，还道送如玉去方大头家，也是他的意思，于是就想使个置身事外的法子，想了一时，招甄婶近前，嘱咐了几句。

甄婶会意，还叫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去，寻到银姐，许了她些钱，又递与她一包药粉，教她如何行事。

银姐自从做了方大头家的妾，日夜做活，钱却没得一文，因此见了那些钱，很是意动，但却又疑惑，问道：&ldo;是哪家主人叫你来的？&rdo;

小丫头得过吩咐，不肯直说，只伸出两根指头晃了晃。

能想到害如玉的，必是张家人，而张家二字打头的，除了张梁与方氏，还能有何人，总不会是毫无干系的张仲微。

但如玉早已对银姐澄清过，发誓赌咒称她肚里的孩子，不是张梁的，因此银姐有疑惑，既然如玉与张梁没得首尾，方氏为何要害她？

银姐是有心眼儿的人，再想钱也不愿做糊里糊涂的事，因此不肯答应那小丫头，只道：&ldo;她与我又没得干系，我不能无缘无故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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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头胡诌道：&ldo;怎么没得干系，我可听说二老爷就是因为她，才舍得把你送到方大头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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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姐还是不信，道：&ldo;我来方大头家，乃是因为金姐，那时如玉还不知在哪儿呢，再说她发过誓，说她与二老爷并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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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心一惊，问道：&ldo;那她说了和谁有干系？&rdo;

银姐道：&ldo;这倒不曾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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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放下心来，继续胡诌：&ldo;明显哄你的话，你竟也信了，她若不是心里发虚，怎会不讲孩子的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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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姐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不知觉就对如玉疑心起来。

小丫头将钱与药塞进她手里，道：&ldo;去把这安胎药煎与她吃了，你放心，这药并不害人性命，事成之后，还有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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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姐犹豫着接了，小丫头转身便走，银姐忙拉住她问道：&ldo;你到底是哪家的丫头，我为何从未见过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