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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悠闲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垂钓,到像是愿者上钩。
只因他什么都没做,靠着枝杈的一端摆放着一根垂杆,垂杆的另一头上捆着一条细线,细线歪歪扭扭垂在湖面上,像是被轻轻一拉就能断掉。
而他呢,正盘腿靠在另一侧的杏树下,半眯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他斜倚的一侧断断续续落了一圈绯色花瓣,衬着鲜嫩的绿草地,到是别有一番风情。
他一袭白衣胜雪,墨发用织锦松松束起,好一幅慵懒的神情,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为君者的气度,竟是连威严都荡然无存。
饶是梵音见过他私下里的另一面,都还是被他那副慵懒给震惊到了。
她心绪略有不稳,她怕自己不规则的心跳会被听到,怎么都无法挪动步子。
她忽然想起那时她还是身为一只灵宠时,他逗弄她的神情,虽然她极其不愿提起那段往事,只因那是她最丢脸的时候,却是被他碰上了。
都怪她魔力低下,技不如人才会被暗算,否则怎会成了只灵宠。
可也正是这段往事才让她坚定了要见到他的决心,然而仅仅是为了见他就让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些她又该如何对他说?
“坐吧。”
他言语简略,若是不注意听会误以为他是在对自己说。
梵音怔了怔,她没听错吧,帝君让她坐?坐哪里?她看了看四周,这里没什么可坐的地方啊,而且她一介小仙哪有什么资格坐。
她将般若心经恭敬呈上道:“小仙告退。”
他不着声色接过。
她的脚步堪堪踏出两步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身后漫不经心响起道:“怕我?”
于是她又只得将步伐收了回来,忐忑道:“没有。”
“没有为何那般急着要走?过来坐。”
这次他索性拍了拍身旁的草地,动作那么显眼怕是梵音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哦。”
既然他都那么随意了,她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再说从前他可没少让她背那些拗口的经书,也没什么可紧张的。
“帝君这是也在钓星星吗?”
她感兴趣问道。
话说他钓星星会不会就能钓到了呢?要是钓到那她就要向他取取经,自己下次好成功。
“这是嫌罚你罚的还不够重么,抄了那么多年心经也是没将你那顽劣本性给抄没了,当真是我的错。”
他状似叹了口气,大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梵音莫名地看了看他,他这感叹是从何而来?她最多也就算是厚着脸皮来琉璃宫的仙侍,当算不得他徒儿,怎就是他的错了?哪怕她再不成器,旁人说的也会是灵犀仙子,她都放弃管她了,说明不是她太没用,而是灵犀仙子道行不够。
“难道帝君不是在钓星星吗?我不过就是说说,又不是我钓,再说谁敢管到你头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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