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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福建餐馆门前扯上了黄带，封锁了现场，大厅里外好大一群便衣。

苏艾跨进黄带，走到皮卡车前，一个男便衣跑来，指着苏艾的头，问道：&ldo;为什么?&rdo;苏艾道：&ldo;不知道。

&rdo;便衣叫苏艾进大厅坐下，提着装枪塑料袋，又问道：&ldo;谁的枪?&rdo;苏艾道：&ldo;不知道。

&rdo;

另一个男便衣叫苏艾伸出双手，用棉球擦苏艾手背，又将棉球放进一个小瓶中。

两便衣叫苏艾上车，拉去警察局，警察给苏艾拍了正、左、右三张照片，印了十个指纹。

苏艾心中有些踧踖。

苏艾又被两便衣带进一幢楼房，上五楼，进询问间。

房间里坐着两位捷克女人，一位小个子，另一位膀阔腰圆。

小个子女人起身，介绍道：&ldo;我是秘密警察法定翻译。

&rdo;指指大个子，又道：&ldo;她是公派律师。

&rdo;苏艾见那大个子女人衣冠楚楚，雍容华贵，神采奕奕。

小个子请苏艾坐下，问道：&ldo;茶还是咖啡?&rdo;苏艾道：&ldo;给我一杯水。

&rdo;

苏艾端着纸杯四处环视，审讯室窗明几净，窗台上放置一个小鱼缸，缸里铺石栽草，两条红剑鱼在翠绿的皇冠草丛中游弋。

斯须，又进来位五大三粗、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彪形大汉，坐到打印机前，叫苏艾拿出所有证件登记。

那大个子男人问道：&ldo;今天餐馆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详细告诉我们吗?&rdo;苏艾瓢里切西瓜，滴水不漏，忙道：&ldo;我和几个中国人进餐馆打平伙吃饭，不知被谁打了头一下，昏天黑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rdo;女翻译插嘴道：&ldo;你别急，想清楚后再说。

&rdo;苏艾问大个子要只烟，抽了起来。

又一会，一个便衣送来份传真，大个子看后，递给翻译。

女翻译道：&ldo;医生说，被枪击的中国人生命垂危，活不过今晚。

&rdo;苏艾一惊，暗想：&ldo;我杀死人了。

&rdo;腹部开始痉挛，疼痛难忍，可还是强作镇静，表现泰然。

大个子命令特警将苏艾带去隔壁房间静候。

苏艾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泪水汩汩流下，向隅而泣。

苏艾此时孤身一人，自然想起国内日东月西的妻子，想：&ldo;这儿有人权，可以与亲人通电话。

&rdo;

良久，特警带苏艾回询问室，苏艾指着桌上自己的手机，忙问道：&ldo;我可不可以打个电话?&rdo;女翻译道：&ldo;你想打给谁?&rdo;苏艾道：&ldo;我中国的妻子。

&rdo;女翻译和大个子商量一阵，又道：&ldo;警察说，你录完口供，便可给妻子打电话。

&rdo;

苏艾仍是闭口不谈案子，女翻译道：&ldo;有个中国人被捅了七刀，你知道吗?&rdo;苏艾想：&ldo;难道是祝子、濮林其中一人，却搞不懂为什么。

&rdo;想一会，便道：&ldo;我头受了伤，以后发生的事全不知晓。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