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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不光是因为他们所做的事，更是因为他们把一切都怪在地狱头上。

他们想出的点子，恶魔们花一千年都摸不着边。

这些让人浑身发冷的主意，充满黑暗、龌龊的气息，只有功能正常的人类大脑才能孕育出来。

然后这些人会大叫着&rdo;是撒旦让我这么干的&rdo;，以此得到陪审团的同情。

问题在于，撒旦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做任何事。

他没必要费这个劲。

有些人就是无法理解这点。

在克鲁利看来，地狱并非邪恶的蓄水池，天堂也不是仁慈的喷水泉。

它们只是宇宙大棋局的两个玩家。

要说货真价实的玩意儿，你只能在人类头脑中找到，无论是真正的仁慈，还是让人心脏停摆的邪恶。

&ldo;哈！

&rdo;亚茨拉菲尔说，&ldo;撒旦信徒。

&rdo;

&ldo;我不觉得他们会把这事搞砸。

&rdo;克鲁利说，&ldo;我是说，就两个婴儿。

一点也不复杂，难道不是……&rdo;

他忽然愣住了。

拨开记忆的迷雾，一位小个子修女凸现出来。

克鲁利当时就觉得哪怕作为撒旦教徒，她也迷糊得有点过分。

而且还有个人。

克鲁利隐约记得一杆烟斗，一件1938年就该过气的&rdo;之&rdo;字形图案开襟羊毛衫。

一个身上插满&ldo;准爸爸&rdo;标签的男人。

肯定有第三个婴儿。

他把这想法讲给亚茨拉菲尔。

&ldo;线索可不怎么多呀。

&rdo;天使说。

&ldo;咱们知道那孩子肯定还活着。

&rdo;克鲁利说，&ldo;那么……&rdo;

&ldo;咱们怎么知道？&rdo;

&ldo;如果他重新在下边出现，你觉得我还能坐在这儿吗？&rdo;

&ldo;说得好。

&rdo;

&ldo;所以咱们要做的就是找到他。

&rdo;克鲁利说，&ldo;可以通过医院档案查询。

&rdo;本特利车的引擎开始轰鸣，车子猛地‐窜，把亚茨拉菲尔按在车座上。

&ldo;然后怎么办？&rdo;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