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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老人机都帮忙买了，比他子女要上心。

&rdo;顾厌说。

&ldo;老人九十二岁了，没娶老婆，也没有孩子。

&rdo;沈存顿了顿，&ldo;……他长得很像当初捡我回家的爷爷。

&rdo;

&ldo;哪、哪里像?&rdo;顾厌干巴巴地问。

沈存想了想：&ldo;牙比较像。

&rdo;

顾厌迷茫地说：&ldo;……老头儿还有牙吗?&rdo;

沈存笑起来，&ldo;掉得差不多了。

就是掉的情况很像啊。

&rdo;

&ldo;你大爷。

&rdo;顾厌笑道。

&ldo;其实，过了近二十年……我对爷爷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

&rdo;沈存声音很轻，&ldo;每次看到那个老人，我就觉得爷爷还活着一样……&rdo;

即便已经知道沈存是跟着乞丐长大的，但此刻听他提及难言而细腻的心情，顾厌觉得像被烧红的铁杵往心口戳了一下。

又烫又慌。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握住了沈存的手。

沈存转过脸，眼睛里露出一点意外。

顾厌神情自若地松开手，清了清嗓子，哥俩好地往他背上拍了一下，想说&lso;过去的事就别在意了&rso;，又觉得这话透出几分混蛋，皱着眉纠结地道：&ldo;以后给钱算我一份儿。

我帮你一起养他。

&rdo;

沈存愣了愣，转而笑道：&ldo;不用。

&rdo;

&ldo;不用?&rdo;顾厌拧紧眉，努力想还有什么宽慰人的方法。

沈存看向顾厌，蓦地回忆起在青龙村昏暗的月光里，看到过一双相同的眼睛，清亮而真诚。

他心里一动，怔然道：&ldo;不用……?……好啊。

&rdo;

&ldo;……智障啊你。

&rdo;顾厌气得往他手臂上甩了一巴掌，&ldo;选择困难症晚期了吧?&rdo;

沈存目视前方，眉眼是弯的。

&ldo;绿灯亮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