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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特别是几双红色的高跟鞋在黑夜里特别显眼，那些白色的脚裸就象是精美的石膏雕塑一样裸露着，在水泥路面上愉快地敲打着，他甚至能想象出那高跟鞋底踩在路面上发出的悦耳的声音。

他有些惊讶，虽然失眠咖啡馆已经坐满了，但还是不断有人走进来。

有的人看到坐了那么多人，就失望地摇了摇头又走了出去，而有的人似乎不以为然，在桌子间寻找熟人，如果找到就和熟人挤在一张椅子上，还有的找不到熟人，干脆就站在吧台边喝着咖啡。

柳儿的工作看起来越来越忙了，但她好象越忙就越有劲，脸上笑容满面的，头上流下了一些汗，沾住了一缕滑落下来的发丝，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现在，他的桌子上已经又坐上两个人了，他不知道图兰朵还会不会回来，他没法拒绝这些人。

第一个人是个中年人，穿一身西装，显得很热的样子，他没喝咖啡，在喝红茶。

第二个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看上去活力十足的，却乖乖地喝着咖啡。

那个中年人显得十分健谈，一上来就开始和他搭话了：&ldo;你是新来的？&rdo;

他点了点头。

中年人继续说：&ldo;我是这儿的常客，今后欢迎常来，时间长了就是朋友了。

&rdo;

&ldo;谢谢，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多？&rdo;

&ldo;是啊，今夜这里的人比平时多许多，我也搞不懂。

&rdo;中年人搔了搔头说。

&ldo;你也是失眠者？&rdo;他问中年人。

&ldo;当然，不然谁会半夜里跑出来，不过，今天我看到了许多新面孔。

&rdo;然后，这个中年人问身边的少年，&ldo;你也是第一次来？&rdo;

今夜无人入眠（5）

&ldo;是的，我也睡不着觉。

&rdo;

他有些忍不住了，也开口问那少年：&ldo;是因为功课太多了？&rdo;

&ldo;不是。

&rdo;

&ldo;和父母吵架了？&rdo;

&ldo;也不是，就是睡不着觉，才出来的。

我发现马路上有许多人都向这个方向走来，于是就跟着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看到这个咖啡馆的名字很有趣就进来了。

&rdo;

&ldo;你父母不管你吗？&rdo;

&ldo;他们也睡不着觉，已经比我出门前就出去了。

&rdo;

中年人插话说：&ldo;嗯，也许失眠也有遗传的。

&rdo;

&ldo;不，他们过去从不失眠的。

&rdo;少年辩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