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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门开了，一个人出现在门口：四十七八岁年纪，消瘦的身材，消瘦的脸膛。

李斌良吃惊地站起来：&ldo;钟老师，是您……快请进，请坐!&rdo;

李斌良以为这位老师可能是来提供什么线索的，想不到，他既不坐，也不喝水，而是用愤怒的目光直视着他：&ldo;李局长，你们凭什么怀疑我?难道我会杀人，会杀害自己的学生?&rdo;

昨天苗雨和任铁柱去学校时，对他做了一点调查，可能方法不当，引起了他的不满。

钟老师咄咄逼人地看着李斌良，嘴唇颤抖着，可以看出，他真的非常愤怒。

&ldo;我们当老师的是没什么地位，可是，我们有人格，而我钟育人一向最看重的也是人格，你们的怀疑是对我的污辱……瞧你们调查我的人，难道我还不知道他吗?就凭他，来居高临下地询问我，更是对我的污辱!&rdo;

看来，他指的是任铁柱，这么说，任铁柱和这个钟老师还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李斌良不便追问，只能歉意地说：&ldo;钟老师，您说的这些我还不知道。

他们可能对您不够尊重，我向您道歉了。

对不起，为了破案，我们可能急了些，可这是命案，我们也是为了早一点把案子破了，请您原谅吧。

您是吴颖的老师，难道您不想尽快破案吗?&rdo;

钟老师情绪稍稍平静下来：&ldo;啊……当然，我当然希望尽快破案，可是，你们不该怀疑我。

李局长，我听过你的名声，都说你很正派的，还破过前市长暗杀刘书记的案子。

不过，我现在正式向你们提一条意见。

你们的侦查方向是错误的，你们一直在围绕吴颖的关系进行调查，怀疑凶手是同学或者老师……他们俩还反复问霍涛的情况，好像也怀疑他。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我了解霍涛，他可能对吴颖有好感，也可能追求她。

可是，霍涛绝不会杀吴颖，他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rdo;

李斌良说：&ldo;钟老师，你既然了解霍涛，那你说说，霍涛是怎样一个人，他为什么不会杀害吴颖?&rdo;

&ldo;理由就是我对他的了解。

他为人正派，学习努力，也知道尊重人，和吴颖的关系很好，他怎么会杀害她呢?&rdo;

或许，从钟老师的眼光看，这些就是霍涛不会杀害吴颖的理由，可是，对警察来说恰恰相反。

李斌良温和地问道：&ldo;钟老师，那您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点线索。

譬如，您怀疑是谁杀了吴颖……您别有顾虑，尽管说，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向别人说的。

&rdo;

&ldo;这……我怎么知道。

不过，我看你们应该把调查重点放到校外，去找那些坏人，找那些地痞流氓，只有他们才能干出这种事，譬如，二明子……&rdo;钟老师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把下边的话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