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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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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没跟你说别的？&rdo;

&ldo;他说就想见见你。

我考虑到老头儿也活不多久了，就动了恻隐之心，跑来找你。

你怎么一个星期也没呼我一次？&rdo;

&ldo;呼你干什么？&rdo;

&ldo;你怎么啦？&rdo;

盛珠的嘴巴微微噘起，心事重重之态可掬，不过虽然刚进歌厅，高文觉得盛珠的穿着和气质有所变化，显得&ldo;高档&rdo;了一些。

盛珠没有吭声。

她和高文离开小商店在郊外宽阔的马路上走着，茫无目的。

沉默了很长时间，高文问：&ldo;你跟不跟我回去？&rdo;

高文补充道：&ldo;不是我要你回去。

是施大爷。

我是为施大爷来的。

&rdo;

&ldo;施大爷！

施大爷……&rdo;盛珠勃然变色，&ldo;你就知道施大爷！

你知道他要干什么吗？他要和我结婚，要和我睡觉，你知不知道？&rdo;

高文转过头，在暮色之中盯着盛珠看，盛珠眼里噙着泪珠，显然盛珠不是信口雌黄。

&ldo;他什么时候说的？他到你这里来过？&rdo;

&ldo;他怎么知道我在哪儿，&rdo;盛珠稳定了一下情绪，说，&ldo;是那天早晨跟我说的。

你还在睡觉，他把我喊到他房间。

他说只要我答应跟他结婚，他死后就把房子给我，他说他活不过两个月时间了。

他拉着我的手哀求我跟他结婚‐‐其实就是跟他睡觉，老头儿不好意思说睡觉，就用&lso;结婚&rso;代替，他就只睡一次，他一生从来没尝过这种滋味，他死不瞑目。

他有过老婆，但老头儿说他跟那个女人一次也没睡过，那是一个石女，下面没有空间……＂

&ldo;原来是这样。

&rdo;高文恍兮惚兮，高文觉得施大爷无耻至极，却又为房子怦然心动。

高文心情很复杂。

从最初的激愤中冷静下来，他又觉得老头儿最后的渴望充满哲学意味。

高文甚至思考了人的主体和本体之类久违的问题。

但高文浅尝辄止。

他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不能胜任这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