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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他跟来?”
光头圆脸胖子见恒兴投来目光不善,连忙挪退到我后边躲避道:“老奴只想忠心服侍此位仪态万方的小姐,从今儿起不再乱上别人的贼船,此诚念足以感动日月,上天可鉴。”
“我们上了这是谁的贼船?”
一个苍头老兵从角落里颤巍巍立起,裹着麻布佝偻而行,斜伸拄杖乱指,懊恼的转顾道,“别以为我没见过金字塔。
早年我先后跟随马略、秦纳,以及恺撒,曾经四处追击苏拉残余、以及庞培势力,哪儿没去过?这根本不是金字塔……”
嘴里没剩几颗牙的衰颓老叟扶杖坐望,在后边说道:“你又没进入过金字塔里面……”
苍头老兵啧然道:“可我见过外面,真正的金字塔不是这样的。
而且再大也没这般高耸入云,里面还隐约伴有轻微的隆隆之声……”
信孝在一个长方窗格旁边讶望道:“咦,为什么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边却可以清楚地看见外头呢?”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坐着吃饼,愣眼回答:“不晓得。”
有乐伸扇拍脑袋,质问:“刚才我们困在外面半天,你怎竟仍在里面好整以暇地吃东西,也不赶紧开门帮一下忙……”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啃着饼说:“我背朝你们,既没看见也没听到外面动静。
这个解释合不合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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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很合理,”
恒兴搜到一本皱巴巴的残破画册,拿出来抛打其脸,恼哼道,“别以为我刚才进来之时没发现,你在里面一边吃东西,一边忙着埋头专注于翻看画册里穿东西很少的这些异域美女……”
穿条纹衫的小孩儿拾起画册翻开展示一幅多人并肩站立金字塔前边咧嘴傻笑的大像,不无委屈地拿饼指着说道:“不是看美女,我当时翻到这张合像,难免充满纳闷地琢磨,你看他们边儿上有个人怎么瞅着像徐锦江呀?”
“在哪在哪?”
有乐他们闻言忙挨近凑觑道,“堺市那边吴服坊梨园资深的‘老戏骨’徐锦江又出现在哪里啦?”
恒兴指着其中一个俊俏少年,诧瞅道:“此幅合相怎么绘制得跟真的一样?有没发现这个贼忒嘻嘻的摇扇家伙越瞧越酷似有乐……”
我忙伸眼辨识道:“哪一个像他?”
信孝伸茄指给我看,郁闷道:“这个。
其旁另有一个小胖子跟信雄差不多,亦显得傻头傻脑。”
蚊样家伙在旁撕饼就口,投眼而瞧,说道:“那是有乐的后代,长乐和他亲戚雄主,以及热衷于挖掘古迹的泷川会长,时为人类世界灭亡以前,他们几拨寻找‘哨塔’线索之人在埃及那边不意相遇……”
长利憨问:“一积那个后代究竟是什么会社的会长呀?”
蚊样家伙嚼着饼说:“他只是名叫会长。
就跟有乐的后代长乐一样,为了纪念整个清洲家族曾经出现的伟岸人物信长公,其子孙后裔不少人仍然以信长的‘长’字作为自己之名,信雄的后代原本名叫长雄,结交了自称‘长青主’的小珠子她们以后,居然被改称‘雄主’,等于让他加入了‘长青主’的智珠家族序列……”
信孝闻茄笑谓:“想必也跟我们信雄一样入了赘,后人亦喜‘倒插门’。”
蚊样家伙啃饼咀嚼道:“你们这个家族不容易呀,从魏晋三国时期以来经历种种波折艰辛,历尽沧桑而不灭。
在旁边这姑娘终于得势后,蒙她一家庇荫之下,有幸与她那些子孙互相结亲联姻,又历两百余载的岁月静好。
迄至幕末再逢激荡百年风云,这个早就隐退的世家有不少人成为‘华族’,却接连出走,远奔拉丁人开拓的新世界,很早就离别了东方故土,跋涉在古代印加帝国和玛雅人遗留的陌生天地,到那边繁衍并且继续折腾……”
有乐挤在我旁边俯觑道:“哪个人像徐锦江老师来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合影的场面都有他……”
我瞅着像册里边一人正自暗揣纳闷,长利转头憨望道:“咦,那个嘴巴掉牙的老头儿去哪里了?刚才我还看到他坐在后面,一转眼又没影,不知是什么身法这样快……”
苍头老兵颤巍巍地扶杖转觅,裹着麻布佝偻而行,口中说道:“他跟特里布拉斯差不多,皆曾修炼星辰派的门道。
昔时在亚历山大港战役,数十万人密挤在一起贴身激斗,各派势力紧挨着聚集乱战,肉堆肉打成一团,要不是有这般身手,早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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