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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非天。
重山的脑袋一阵阵的轰鸣。
无数梦中的碎片开始组合、融汇。
懵懵懂懂之间。
看着那站在窗口的男人。
“大非天。”
重山捂着额角,忍住那一阵阵的眩晕,轻声低语。
男人发出一声轻笑。
那笑声空灵而又冷冽,就好像站在永冻之川,听到到的冰雪破裂之声。
什么是大非天?
什么又是永冻之川?
重山的脑袋眩晕得越发的严重,眼前的视线变得恍恍惚惚,他现在甚至有种正在飘的错觉,又好像下一秒就将睡去。
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男人伸手打了一个响指。
一个无声的响指。
无形的波动过去,重山那一阵阵的眩晕消失不见,视线也恢复正常。
然而,就在重山恢复正常的刹那间。
重山好像看见了一幅画。
一副很写意的画,一副色彩斑斓的画。
画中有河,河分两岸,天上有云,日至中天。
就在重山清醒的一瞬,那看着不是那么太清晰的画,就无声的破碎掉了。
明明只是一副画,重山却看得心惊肉跳,只是,他终究没有太在意,毕竟这个刹那,实在是太短暂了。
若非重山记忆力惊人的好,他八成会以为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一个错误的错觉。
重山抬头,正视面前的男人。
这是一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男人。
大约三十左右。
说是二十七八可以,说是三十五六也可以。
他的个子很高,哪怕直接拉去做模特也绰绰有余。
他的眼睛看似柔和,如果单单只看眼睛,乍一看之下,甚至会觉得有几分妩媚勾人。
他的鼻子很高,明明整体柔和的相貌,却硬生生的给拉出几分深邃。
他留着披肩长发,发质很好,只是随意的披着,却又像是精心打理过,给人以一种似放浪似禁欲的矛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