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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根本没有了再继续下去的可能。

蓝玉柔只能失望地打开灯。

但是她的心机没有到此为止，在体贴识趣地送周晏持出门的时候，她礼服一侧的肩带楚楚可怜地滑了下去。

蓝玉柔的肩膀雪白而且圆润，是好看勾人的一处风景。

可惜周晏持没有看见。

他忙着回家，因而离开的时候步履匆匆，没有回头看一眼。

二十五分钟后周晏持到家，将周缇缇背在肩膀上去洗漱。

整个周宅静悄悄，佣人都被打发去睡觉，周晏持把洗白白的女儿抱回卧室，盖好被子，然后在额头上轻轻一吻。

周缇缇对他依依表达这几天的想念。

然后她问：&ldo;妈妈想我吗？&rdo;

周晏持说：&ldo;今天晚上你没有和妈妈通电话？&rdo;

&ldo;通了。

她说她想我啊。

&rdo;周缇缇趴在枕头上，眉宇间有点忧愁，&ldo;可是妈妈好像心情不好。

&rdo;

周晏持轻轻抚摸女儿的头发，打算哄她到睡着。

他暂时不想跟她探讨这个话题。

周缇缇比同岁的小孩要早慧，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把握住话题深入的程度。

可是周缇缇不想睡觉，她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ldo;你和妈妈为什么要离婚？&rdo;

周缇缇是第一次问这样的问题。

实质上周晏持和杜若蘅的离婚悄无声息，两人一直注意避免在女儿面前谈到类似分离的字眼。

这是两人现在为数不多的默契，想让年幼的女儿知道，即使已经离婚，她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变。

周晏持反问：&ldo;妈妈和我对你好不好？&rdo;

小小孩很诚实：&ldo;好。

&rdo;

周缇缇柔声说：&ldo;离婚可能会让我们拥有更好的生活。

所以我们这么做。

&rdo;

&ldo;以前不好吗？&rdo;

&ldo;以前也很好。

但是就像你喜欢香糙味的冰淇淋，可是更喜欢松露味的冰淇淋。

有了松露味的，就不会选香糙了，对不对？&rdo;

周缇缇垂着眼睛思索一会儿，问：&ldo;那以后你们还会再和好吗？&rdo;

周晏持把周缇缇的手指头塞回被单里，回答：&ldo;这个问题，爸爸还不知道。

&rdo;

周晏持把周缇缇哄到睡着了，才关了床头灯从女儿的卧室出来。

管家端过来一杯温牛奶，然后要给他汇报方才周缇缇与母亲的通话内容。

这是例行事项。

可是今天周晏持不想听，他跟他说想自己静一静。

这一年多每次从s市回来，周晏持总要变副模样，老管家本来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今天周晏持格外消沉一些，让他有些关切：&ldo;您怎么啦？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