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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rdo;

&ldo;周总说的是哪段话，我为什么记不得了。

劳烦您再复述一遍好吗？&rdo;

周晏持又开始揉眉心，片刻后说：&ldo;你可以打回来。

&rdo;

杜若蘅温柔说：&ldo;您是铁石浇灌而成，我怕砸坏了我的手。

&rdo;

&ldo;……&rdo;

周晏持又是半天没讲话。

杜若蘅渐渐觉得无趣，正打算挂断电话，听到他说：&ldo;……我在尝试改变。

&rdo;

杜若蘅静默一会儿：&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我想改变我们的相处方式。

&rdo;周晏持慢慢斟酌词汇，&ldo;之前我们两个人沟通有问题，责任大部分在我身上，这么多年的习惯不能一次性改变，但我认为能够随着时间过渡解决。

&rdo;

他停了停，低声开口：&ldo;蘅蘅，再给我一次机会。

&rdo;

杜若蘅彻底沉默，倚在墙边紧抿着唇。

周晏持不敢逼迫她，在那头屏气凝神。

最后她冷淡开口：&ldo;周总想要做什么，哪是别人抵挡得了的。

&rdo;

晚上杜若蘅约苏裘吃饭，转达了周晏持的意思。

苏裘哟了一声，笑说：&ldo;这又算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么。

&rdo;

杜若蘅不答话，兀自舀一碗汤，苏裘问她你听过五年治愈率没。

&ldo;所谓的五年治愈率，是说如果人得了癌症，五年里面没复发，那才能被医生判定是基本康复。

但就算是这样，根据科学统计，也还是会有百分之十的人在五年之后癌症复发。

&rdo;苏裘说，&ldo;按照我的经验，男人有些天生的劣根性比癌症四期还难根治，一个男人表示悔改的时候是真心的，到头来反悔的时候也是真心的。

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绝症，五年之后指不定会变本加厉，没人能保证得了他一生一世一心一意。

&rdo;

&ldo;……&rdo;

&ldo;你还记得弥子瑕跟卫灵公的故事吧，得宠的时候能私自借动天子马车，失宠的时候国君怀恨在心，说弥子瑕居然敢矫旨驾我的马车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