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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你的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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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姥，那个用大勺子给我挖苹果吃的姥姥，那个牵着我的手去&ldo;核桃社&rdo;买糖的姥姥，那个整天咯噔咯噔踩着fèng纫机的姥姥，那个在胡同口的电线杆下擦拭着泪水目送我远去的姥姥……

&ldo;我跟踪了你，跟护士打听过了，我知道你探望的那个老太太就是你的姥姥！

&rdo;黄静风鼓着眼球，嘴角像抽羊癫疯一样狠狠地抽搐着，泛起白沫，&ldo;我们断死师，看一眼就能断定一个人什么时候死，那个老太太整个脸都是黑的，瘦成一把骨头，都脱了相了，这正应了《黄帝内经》上的话&lso;面黑如漆柴者，血先死……大骨枯槁，大肉陷下，目眶陷，真藏见，目不见人，立死&rso;！

我来念一首断死诀，断死诀一念，老太太归西，然后我就送你到下面陪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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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

不能让他念断死诀！

姥姥不能死啊！

蕾蓉缺氧的大脑里残存的意识，使她拼死挣扎，两条腿&ldo;哐哐哐&rdo;的踢在备用停尸柜上！

丰满的双腿在这蹬踹中反复摩擦着黄静风的下体，令他浑身燥热，一种本能的兽性过电般穿透了脊髓，他忍不住扳过蕾蓉的脸，把双唇压在了她的嘴唇上，舌头像撬杆一样撬开了她的牙齿‐‐

嗷！

黄静风向后面弹起，仰面坐倒在地上。

蕾蓉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了起来。

黄静风也慢慢地坐起，看着蕾蓉，惨白的面孔蒙着霜一样发青，冷酷的双眼放she出凶残的光芒。

就像刚刚从停尸柜里坐起的一具僵尸。

&ldo;扑&rdo;的一声，蕾蓉狠狠地把他的舌头尖吐在地上：很小的一块肉，似乎还在蠕动。

&ldo;你敢咬我？&rdo;黄静风张开嘴，然后尽力地撑大，撑大，牙齿和舌头上全都是鲜血，吸血鬼一般，&ldo;怎么样，我的血，味道好么？&rdo;

&ldo;有点腥，有点苦，还有一点点甜……&rdo;蕾蓉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ldo;这是死亡的气息，就像雨后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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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啷，那把尖刀掉在了地上。

&ldo;这句话是断死师之间识别身份的暗语&rdo;，这是段石碑曾经亲口告诉过他的‐‐蕾蓉为什么会说出这句暗语？！

黄静风惊恐万状地看着眼前这个被绑缚的、手无寸铁的女人。

&ldo;你还不明白么？&rdo;蕾蓉狞笑着，从来都是沉静娴淑的脸孔，此时此刻如厉鬼一般可怖‐‐&ldo;我才是真正的断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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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断死师的真相

如医师讨论古法，脉络表里，先以洞澈，一旦按此以施针砭，发无不中。

则其洗冤泽物，当与起死回生同一功用矣。

‐‐《洗冤录&iddot;序文》

十四年前。

南京。

他们走了么？

蕾蓉蹲在荆棘丛后面，探头探脑的向外望去：黑黢黢的树林，茫茫的大雾，一切都被笼罩如梦境。

也许，走了吧。

那些警察，后半夜突然包围了夫子庙一带，多亏一起流浪的伙伴们提醒得及时，她才逃了出来，一直藏身在这片密林之中，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硬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直到万籁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