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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心里面无表情。
然而男人直勾勾盯着他,那一副他不开口不罢休的样子,分明是要他给个答案。
许昔流就斟酌着说:“我觉得吧,没有什么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
“该睡觉了秦先生。”
快睡觉吧!
大半夜的你真的不困吗?
许昔流真实疑惑。
秦罹盯着青年过于真诚的表情看了看,扯了扯唇,那意思不知是讥讽还是其他。
许昔流觉得差不多了,刚想开口告辞,就被对方又抢了先。
秦罹冲他懒懒的勾了勾手指:“过来,陪我聊会天吧,许医生。”
他似笑非笑:“关心病人的情绪也在你的职责范围吧?”
许昔流能说什么呢。
许昔流握着拳头隐忍的坐下了。
秦罹瞧着他不情不愿的表情,屁股挨蹭着椅子活像椅面上有刺,又笑了。
“秦先生想聊什么?”
许昔流脸上笑容淡淡。
还能笑出来纯属他礼貌。
“聊什么呢,”
秦罹轻声,“许医生觉得这座山庄怎么样?”
“很漂亮。”
许昔流简短回。
“也很大吧。”
秦罹接着,“这么偏僻空旷又漂亮的地方,像不像一座精心准备的坟墓?人在这里,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男人敛下眸,低沉的声音浮浮沉沉,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单纯的宣泄,话语的内容天南地北。
起初许昔流还回上几句,后来发现他回不回都没影响,男人自顾自的说下去,根本不需要他的回应,他坐在这,就像是个摆设。
好好好。
聊天也是工具人。
许昔流简直没脾气了。
还不如放他回去睡觉呢!
人一旦平定下来,懈怠就会缠身。
坐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耳朵边又听着秦罹的自说自话,嗡嗡嗡的像是在催眠一样。
许昔流原本就冒了个头的困意被越催越重,脑袋都浆糊在了一块,微微垂头眸光发滞,还能坐在这全凭一腔信念感。
他听着秦罹的话,时不时的应上两声:“嗯,嗯。”
房间内很安静,钟叔在两人要聊天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秦罹原本说要聊天也不过是一时起兴,是看见青年强撑着的困劲和埋怨时升起的恶劣心思,没打算真聊什么。
可真开口了,听着旁边青年温润的应和声,他却着魔似的越说越多,虽没透露重要信息,可不知不觉间,他的一些心绪却是流露了大半。
弱肉强食,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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