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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第2页）

&ldo;那当然是为了&lso;造神&rso;。

&rdo;兰纳的表情张扬而恣意，眼底燃烧着野心：&ldo;就像是我那两个可爱听话的孩子斑鸠一样，创造一个、两个……无数个&lso;神&rso;‐‐神掌控世界，我掌控神。

&rdo;

&ldo;……你是贪婪的母亲？&rdo;聂驳古直勾勾地盯着兰纳，他的表情难以言喻。

&ldo;不是、不是、不是！

他们是斑和鸠！

不要擅自给他们起名字，你没有资格！

&rdo;一阵刺痛传来，聂驳古感到下巴与脖颈的交界处流下一片滑腻。

兰纳的指尖划破了男人的皮肤，鲜血将那指甲盖上的红色染得越发亮丽：&ldo;只是我的斑鸠！

&rdo;

聂驳古恍惚地看着兰纳，眼前的兰纳是过去埃莫森送到他面前无数女人中的其中一个，她还活着，如此鲜明的愤怒，如此鲜明的怨恨，如此地、鲜活‐‐

男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喃喃自语着：&ldo;你没有死啊……&rdo;

&ldo;很遗憾。

&rdo;兰纳一字一顿地将字咬在牙齿里，指尖死死地挤压着聂驳古的伤口，表情已经从扭曲开始向狰狞转变：&ldo;我。

还。

活。

得。

好。

好。

的，好得甚至能将你请过来做客‐‐&rdo;

&ldo;对不起。

&rdo;

兰纳僵住了，那声道歉来得如此突兀，如此的、不真实。

聂驳古极轻极轻地说：&ldo;我没有想过要杀死你们。

&rdo;

不管怎么样，身为&ldo;凶器&rdo;的聂驳古始终是直接造成她们死亡的直接原因。

逃避了这么久，他终于面对这一切。

&ldo;……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rdo;兰纳嘲弄地勾起红唇：&ldo;你难道觉得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将一切抹去了？又或者是，你想说&lso;其实我也是受害者所以可以放了我&rso;吗？该说你天真过头呢，还是说你那将所有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行为让我恶心呢？&rdo;

鲜红的指甲一点一丝地将伤口划开、扯大，那猩红的伤口一如女人嘴角那丝最艳丽的笑容。

&ldo;这么想要赎罪的话，不如将自己的肠子拉出来打个结如何？&rdo;

黑发的男人转动他那黑白分明的眼，古怪地瞥了一眼兰纳，然后又直勾勾地盯着上方的虚空，黑暗一点一丝地将那漆黑的眼珠染得一点光都无法渗入。

&ldo;你说的没错。

&rdo;聂驳古开始笑了，轻松的，没心没肺的，如同第七区那个猥琐到极致的胖子：&ldo;老子从来没有天真过，刚刚的话只是一个形式罢了，大家都不必太较真，对吧。

&rdo;

他对过去所造成的罪孽说了一声抱歉，今后他就会自私地走下去了，不再回头。

没办法啊，无论是第七区的胖子、还是现在的聂驳古，他从来都是这样自私到无可救药的人。

兰纳的脸色青了又白，她一巴掌打在聂驳古的脸上，眼睛气得发红：&ldo;你这个‐‐该死的‐‐人渣‐‐&rdo;

聂驳古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过于白皙的皮肤将那巴掌印衬得鲜明无比，黑发遮住了男人的眼，只能看到那鲜红的巴掌印旁，嘴角微微上挑的弧度。

那是败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