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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庭冷哼一声:“身边躺着个想着别的男人的姑娘,我睡不着。”
楚虞挑了下眉梢,憋着笑,煞有其事的点了下头:“那你歇着,我拿毯子给你,着凉可就不好了。”
她说着就要回去拿毯子,真一副要让他歇在长廊下的意思,容庭蹭的一下起身,抬脚往里走:“也是,着凉就不好了。”
楚虞脚步一顿,就瞧他兀自褪了衣裳,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盖着薄被躺下,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模样。
她脚步轻慢的走过去,盯了他半响,也罢,就让他别扭几日,长长记性才好,省得成日想些有的没的。
楚虞掐灭了烛芯,屋内攸的一黑,什么都瞧不清。
她轻手轻脚的从容庭身上绕到里头,不小心压到他的胳膊,容庭也丝毫没有动静,像真睡着了似的。
楚虞喊了他两声,亦是没换来回应。
她莞尔一笑,侧身睡下。
男人别扭起来,可真是要命的。
翌日,容庭难得起了个大早。
然而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甚至是丫鬟端早膳过来时,都不敢瞧他的脸色。
邹幼一边替楚虞更衣,一边往后头小几上用膳的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嘀咕道:“夫人,您就别同二公子置气了,府里丫鬟可都提心吊胆的,瞧公子那副要吃人的模样。”
楚虞扬了下眉,从镜中依稀能瞧见男人的神色,楚虞笑着嘟囔:“这不挺好的么。”
邹幼垮下脸,哪里好了,公子平日里总神采飞扬,偶尔说话还挺欠收拾的,现在倒好,一声不吭,冷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似的。
楚虞穿戴好后,便落了座,可容庭却眼都不抬一下。
她低头喝了两口白粥,想起什么似的,忽然抬眸:“淮家何时设宴?”
邹幼一滞,瞧了公子一眼,小声回话:“就今日。”
咯噔一声,容庭手里的汤匙落了碗。
只见他沉着声儿道:“你是要去?”
楚虞扭头朝邹幼吩咐:“你去库房挑几份礼给淮家送去,就说我病了,不宜出门,这样也不算驳了淮家的面子。”
容庭愣了一下,迟疑道:“你不去?”
楚虞一脸淡然,不将这事当回事的样子:“凭白叫人说了闲话,还是不去的好。”
容庭心下松了口气,不过面上依旧紧绷着:“你若是真想去,我倒也不是不能陪你走一趟。”
姑娘捏着汤匙的手一顿:“那、”
“粥凉了。”
容庭蓦地打断她:“喝粥。”
作者有话要说: 容庭:委屈,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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