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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袖:“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碧儿缓缓摇头:“要致人死地的阴毒法子,务必一击即中才好,怎会将机会系于姑娘的一念之间?若姑娘不动身,她筹谋的圈套岂不白费?”
翠烟皱眉道:“此话虽有理,可反过来想,未必不是她事先筹谋好,正巧赶上了好时机。
须知若不是姑娘福泽深厚,遇上袁小侯爷,可不就如她所愿了?”
“再则,姑娘若出了事,以姑太太的手腕,十个咱们也不是对手,商道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翠烟道,“你且看,她自知道姑娘出事,可有派人相助?四姐儿那样声势浩大地出学堂,她焉有不知之理?”
一时间,众人出现了分歧,于是都安静了下来,等着上头的人说话。
清懿仍然垂着眸,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手炉,“翠烟,这两日守好院子,别叫人知道我回来了。
再派人去盯着周边,甭管府里的,外头的,只要是有爱打听事儿的面孔,记得留个心眼。”
翠烟领命去了。
碧儿迟疑地问道:“姑娘可有疑心姑太太?”
清懿的手指规律地敲击桌角,闭着眼睛淡声道:“不必理会,且等上两日,我就晓得她是不是。”
昨儿回来时,清懿便避开了旁人,只有翠烟彩袖几个亲信知道。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院子守得铁桶一般,陈氏那头有几个婆子探头探脑,俱都只闻得流风院出事的消息,到底出甚么事却是不知。
这天傍晚,翠烟的盯梢有了结果,正急匆匆地要禀报,外头却传来消息——国公府姑太太到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虽不知曲雁华这个时候来作甚,清懿倒没有半分异样,随意道:“请进来罢。”
半盏茶的功夫,盛装打扮的美貌妇人娉娉婷婷而来,假惺惺地寒暄一番做做样子。
等门一关,彼此都懒得再装。
清懿率先问道:“姑母贵脚踏贱地,所为何事?”
曲雁华略抬手,扶了扶晃动的流苏步摇,不紧不慢道:“来自证清白啊。”
“哦?”
清懿用茶盖撇了撇茶沫子,细细品了一口,轻笑道,“姑母竟也知道自己的嫌疑颇重呢?”
曲雁华挑了挑眉,一双含情美目此刻却满含兴味,她惋惜道:“倘若你真的出事,我便顶了这个黑锅也没甚么,高低有好处。
可你现下好端端的,我要是平白被你疑心,引得你报复我,我倒亏狠了。”
清懿哼笑一声,撩起眼皮看她,“没死成,不如您所愿呢。”
曲雁华也抬头望向她,对视的一瞬间,彼此眼神中的锋芒悄然碰撞。
良久,曲雁华缓缓收敛笑意,眼底一片冷静,像是摆出了真正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