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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兆背着手,晃悠在他们身后,虽没有参与谈话,却又听个遍。
他没有笑,甚至脸色微沉,尤其听到那句“时也命也”
。
酬神会从晌午就开始预备,先是吹拉弹唱舞龙舞狮轮番上演,吃过流水席,热闹到天色将晚,就由当地最有名望的族老带领着青壮环街游行。
其间,各街各坊灯火通明,家家户户灯笼高照,门前要点烛火迎菩萨。
白玉龙介绍道:“重头戏是尊请观音游长街!
这可是我们江夏人每年都爱看的,每到酬神夜,小孩儿疯玩都不带管的,可热闹了!”
翠烟纳罕:“观音菩萨好端端在庙里,怎么请出来?”
白玉龙一脸“瞧你这没见识”
的表情,“切,你当大家都凑哪门子热闹?光看泥菩萨啊?我们江夏年年都要挑选最水灵的小娘子扮观音!”
“?”
茉白匪夷所思,悄悄同翠烟耳语:“这哪是酬神,看大戏呢嘛。”
“说甚么小话?我告诉你,我们扮观音的可不是戏班子,她……她……”
白玉龙很不服气,定要找回场子,憋了半天,指着清懿大声道,“比你家姑娘都差不离!
可好看了!”
翠烟和茉白捂嘴喷笑。
清懿无奈轻笑,嗔着她二人:“小蹄子。
快给白姑娘赔不是。
人家的风俗,你不说尊重,倒还笑。”
白玉龙点头:“就是就是!”
翠烟一向稳重,难得遇见白玉龙这个冤家,叫她也幼稚起来。
到底不是成心同人家作对,自知失言,便大方笑道:“对不住,是我的不是。”
白玉龙脸一红:“无、无妨。”
这般一闹,二人那针尖对麦芒的气势反倒消弭许多。
随后,白玉龙又绞尽脑汁地想出几个形容,誓要把酬神会描述得光辉气派,不让这群京里来的家伙看扁。
结果,刚吹完舞狮队气势如虹,一身正气,分文不取只为百姓祈福驱邪,就见狮子头领队凑到近前,头套里钻出一只手,“走过路过!
有钱捧个钱场!
没钱捧个人场!”
白玉龙:“!
!”
她怒不可遏,掀开领队的狮子头,喝骂:“陈大牛!
看清楚姑奶奶我!
冲谁讨钱呢憨货!”
陈大牛露出脑袋,呲牙一笑:“哟,阿姐!
大水冲了龙王庙嘛这不是!”
“冲你个头!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赶紧滚!”
白玉龙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