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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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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点点头。

&ldo;可这一次，&rdo;玛丽继续说，&ldo;大家都感到仿佛是坐在炸药桶上，每一分钟都有爆炸的可能。

今天早晨我对我自己说的头一句话所以是&lso;再过两天就好了&rso;，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奥德丽星期三走，内维尔和凯星期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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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而我星期五走。

&rdo;托马斯说。

&ldo;哟，我可没有把你算在里面。

你是个可依赖的人，没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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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个通人情的缓冲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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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远不止这样，你这么沉着，这么‐‐这么和蔼。

说这些未免有些可笑，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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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虽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可他看上去还是乐滋滋的。

&ldo;我不知道我们大家为什么都这么心神不定，极度烦躁，&rdo;

玛丽沉思他说，&ldo;无论如何，如果一旦‐‐一旦爆发，出了什么岔子，将会是难堪和棘手的，但最多也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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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你感觉到的并非仅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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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对了，我还感觉到一种明显的恐惧，连佣人都有这样的感觉。

今天早晨，厨娘无缘无故地嚎陶大哭起来，说要辞雇不干了;厨师也坐立不安‐‐赫斯特尔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就连平时遇事像‐‐像军舰一样镇静的巴雷特也露出紧张的样子。

所有这些都要怪内维尔。

为了安慰自己的良心，出了那个要从前的妻子和现在的妻子交朋友的荒唐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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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他这独出心裁的主意却奇怪地落空了。

&rdo;托马斯说。

&ldo;是的，凯的表现也很失常。

说真的，我不能不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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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一下，&ldo;昨天晚上奥德丽上楼去时，内维尔在后面是用什么眼光看着她的，你注意到了没有?内维尔仍然很关怀奥德丽，整个事情是一桩最可悲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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