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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姥快没的时候就那样,意识突然特别清楚,能吃能喝的,跟没事人一样。”
老妈说的很紧张,我听得更紧张。
我想起来,姥姥去世头几天老妈带着我在姥姥家住了好些天,那时候老人家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精神状态也很好,还一口气吃了半屉多的羊肉蒸饺,那时候阿姨、舅舅们高兴坏了,以为病真的好了,可没想到一个礼拜后就突然不声不响的走了。
后来,村里人都说是姥姥是回光返照。
我和老妈都因为这句话沉默了,互相看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胖连妈,家里还有红皮大蒜吗?”
大旺妈在堂屋喊。
老妈赶紧应了声,站起来,拍了拍我的手,这才出去。
我坐在沙发上,总是把姥姥去世前的突然兴奋和祁嘉辰那天超乎寻常的召唤联系在一起,脑子里乱的很,连大旺妈走的时候和我打招呼都没有听见。
午饭时候老爸和隋阳都喝了很多酒,饭桌上老爸对隋阳很客气,跟对待祁嘉辰的那种客气不同,这种客气就像对待客人那样,虽然亲近但并不是当做自己人,反倒有几分讨好的感觉。
我和隋阳结婚,老爸当隋家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一向在大场合分寸拿捏的很好的父亲在婚礼当天,楞是喝的一塌糊涂,握着隋阳爸爸的手,一直抹眼泪。
我看着心里像塞进了块大石头,难受却又说不出口。
下午隋阳还要去福利院,所以吃了午饭又去看了爷爷后我和隋阳就往回返。
“你状态不对,从午饭开始就心不在焉的,有什么事吗?”
隋阳关心地问。
“没什么。”
“是不是爸妈那出了什么事?”
“不是。
你别问了,我心烦。”
有些心烦气躁,我别头看向窗外。
一路上也没和隋阳说话,都在想回光返照的事。
我决定和刘娜说说这事,约在了“有来有去”
咖啡馆。
担心路上堵车,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在路上刘娜打电话来说可能会晚到一会儿,孩子刚睡醒。
我嘱咐句让她不要着急。
开到狭窄胡同的时候,行人又乌泱泱的涌上,我拼命的按喇叭有的人慢悠悠的让开,有的白了我一眼该干什么干什么。
也许是心情影响所致,看着这些完全没有公德心可言的人,火气“腾”
的上来,下了车就指着正站在我车头的一个中年男人大喊了句“滚开”
。
中年男人大概没有想到会被骂,楞了一下,随后直接坐在了车盖子上,“我就在这,你能把我怎么着。”
“无理取闹。
蛮人。”
我又回了句。
他一听急了,从车盖子上跳下来,指着我脑门喊道:“你特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蛮人,怎么了?”
本来就是野蛮人,这把年纪了还能干出这样不讲理的事来。
中年男人说了句“有种。”
随后嚷嚷着吸引四周人的关注,行人越聚越多,男人一看觉得时机成熟,撸起袖子骂开了,什么臭婊~子、死三八各种难听的都上来了。
我也不示弱,打小在农村长大的我,对农村妇女百句不重样的不讲理、骂大街早就耳濡目染,一个脏字不带也能照样噎死人,管他什么形象,先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几个回合后,周围聚满了围观的人,我和中年男人被围的水泄不通,个个对我指指点点,有的嘴里骂骂咧咧,大概就是我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