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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闭双眼，难受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许子青，难不难受。”

许子青用尽力气，一拳怼在沈柏辉的后背上。

他没有说话，也没力气说话。

“行，总比耍酒疯好。”

沈柏辉在路边打了辆车，粗暴地将他塞到车内。

司机看了眼后座上的许子青，笑着问道：“呦，你哥们儿喝多了？喝多少啊？喝成这样。”

“没喝多少，他酒量不好。”

沈柏辉坐在副驾驶上看了许子青一眼。

迷迷煳煳的许子青将车窗打开，寒风吹着许子青，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又凉又麻。

车内司机跟沈柏辉说个不停，最开始聊的还是曲安县的事情，聊着聊着就变成了这个省的事情。

“咱这你还说啥啊，有山有水有树林的，两个字，牛逼。”

沈柏辉看向窗外，笑了笑。

“还是东北好，就是冬天冷了点。”

许子青将头伸出窗外，感受着冷风吹过来。

“我要吃烧烤……”

沈柏辉听到声音立马转过头，他眼疾手快，一把将许子青拽了回来。

“吃什么吃，一会儿灌一肚子风，你等着回家的。”

许子青的情绪突然爆发，几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我一天没吃饭，我说我想吃点东西还不行，上午家访，家访完又去公司，之后又遇到你妈，然后被……被远儿拉走了，又在网吧待了几个小时，我想吃饭。”

“你上午没吃饭啊？”

许子青胡乱地擦掉脸上的泪水，他盯着沈柏辉，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哪有时间吃，网吧附近的饭还死难吃，你让我怎么办？那的炒饭我吃过，麻辣烫我也吃过，难吃！”

“行了，别哭了，再哭给你扔垃圾桶旁边。”

许子青侧过头，任由眼泪流着。

许子青越想越委屈，开始边哭边唱。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啊！”

司机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出了声。

沈柏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恨不得立马将许子青扔出去。

许子青越唱越来劲，他看着窗外，伸出手给自己擦了擦眼泪。

“一唱群钗女啊！

唱的是崔莺莺啊～莺莺想张生啊！

花园以内观花景啊～”

“呦，还会唱二人转呢？你兄弟行啊。”

“我们不认识，我也不想再跟他认识了。”

沈柏辉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