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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如戏（第2页）

6炳思绪电闪，道：“锦衣卫多收富家子弟，素多轻狂，臣回去后，定严加整治。”

皇帝枕着椅背，闭上眼，双手合抱在小腹前，若有若无似在结印，淡淡道：“6卿可知秦王所奏成王世子？”

6炳沉思更久，慢慢道：“陈远此人，臣已知晓。”

“朕命黎星刻询问青绫，”

皇帝动了动身子，似乎有所不安，道：“得知此人很快便要入京了。”

6炳心头一跳，问道：“青公主之意是？”

皇帝没有回答，轻轻叹了口气，道：“朕近年来，常常做着同一个梦。”

6炳道：“陛下为天子，有五采气护身，万邪不侵，如何会有这般事？”

“这些梦中有一个人，6卿可知是谁？”

6炳缓缓道：“臣不知。”

皇帝吐出两个字，又轻又快，像是不欲多说：“成王。”

6炳深深吸了口气，慎重道：“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话题陡然一转：“朕常常想，为甚么做了皇帝，虽有五采气在手，力量归身，武道却再难寸进？这五采气，明明可供6卿这等大宗师更上层楼的。”

6炳心中揣摩，道：“臣惭愧，陛下赐下五采气多年，仍未能参透。”

皇帝睁开眼，转望着窗外，那里春光灿烂，一只彩色蝴蝶正在微风中翩翩飞舞，灵动生活，看了许久，长长叹息道：“皇家太绝，天子更烈……”

6炳想了又想，终于点破窗纸：“陛下是要为成王平反？”

皇帝道：“往事已矣，朕想着，对后辈宽和些，或许……”

虽未明说，6炳却有所悟：“多年不进，陛下这是要试试仁慈与人，武道重关会不会轻些？出关以来，陛下与先前大不相同，便是此因么……”

6炳推断自己所想不错，道：“如此恐有损陛下威仪？”

皇帝淡淡道：“传言天子半人半神，既是人，便与天下众生无二，也是会犯错的。”

6炳懔然，道：“臣明白了。”

“三日后朕那两个好皇儿献俘进京，成王世子入城当也在左右，6卿这就着手查明当年大火真相罢。”

“臣，遵旨。”

“朕乏了，退罢！”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