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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好,臭丫头生的不咋样,嘴巴倒是挺硬,老子揍不死你!”
钱多多说着就动手打人。
曹细妹也不是听凭欺负的主,立刻叫伙计们应对。
冷知秋本就不喜打闹,因此没有留意那边的人,这时见一群人打起来,闹得凶险,便不敢逗留。
“夫君,也不知何事打架,我们先去绣坊看看新衣吧?”
“好。”
项宝贵牵起她的手,漫步走过人群,府衙衙役提着宽背刀冲进来,随后胡知府的衙内胡登科竟然出现,冲钱多多喝一声:“钱老爷不得胡来!”
钱多多瞪圆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奇道:“你这是在和我说话?本官好歹是个在任的税课司,你虽是恩科榜上的进士,却还没领实缺,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胡登科被钱多多看不起,脸上顿时布满怒气。
“哼,可笑可笑,果然是买来的官儿,竟不知朝廷的新规吗?”
“什么新规?”
钱多多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平息成王造反,军耗极多,早就发了圣旨,凡是捐了官儿的,今年内还需再交一次捐银,否则收回官衔,以藐视皇威论罪惩处!”
胡登科冷笑。
胡登科惊得一屁股摔倒在地。
再捐一次?!
这个官可花了他一半家产买来的啊!
再捐,再捐就倾家荡产了!
所以说,民不能与官斗,更不能与皇帝斗。
皇帝要你死,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在那一刻,项宝贵和冷知秋藏着面目,事不关己的轻轻走过,出了大门,项宝贵的眼睛眨了一下。
上车,冷知秋问:“那个似乎是钱多多?他总算要倒霉了吗?”
项宝贵却道:“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倒霉,我还等着他娶儿媳妇生小孙子呢。”
他是带着笑说的话。
冷知秋摘下面具,蹙着眉间偎在他肩上,幽幽道:“夫君的心若累,便不要过于执着仇恨,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再说,除了钱多多,其他人其实都是无辜。”
“知秋,你变悲悯了?”
项宝贵不以为然。
“我说过,我就是个计较的人,当年欠了多少,以后我就要姓钱的偿还多少。
一千零一条人命,姓钱的所有亲眷加起来也不够,必须等钱智娶媳妇,什么时候够了一千零一个的数目,我就动手。”
冷知秋听得头皮都凉了。
“夫君,你不是盼着我肚子里有孩子吗?有些阴徳忌讳……”
项宝贵扣紧她的细腰,“嘻嘻,娘子你也信什么阴徳阴骘?”
“知秋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求平平淡淡一生,家和万事兴,书院能有所成就,不喜欢夫君那些惊天动地的计划。”
“……”
项宝贵不言语,目光凝在车帘偶尔掀起的缝隙,外面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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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成王玉坠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