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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苏先生感叹。
萧信的心沉了下去。
与此同时强烈的不甘与懊悔涌上来,如果他的省悟能来得早一点,如果他能再用功一点——
……
许融从翻车的混乱情绪里猛然回神,向苏先生看去。
这是拒绝了?
苏先生这样智慧已达通明境的大儒,即使脾性贤达随和,意志必然坚定,话出口就很难再改变。
迟缓又压抑地,她吁了口气。
萧信已尽了全力,她知道。
只是这个“力”
和她想的不一样,所以只能无功而返。
怪谁呢,许融的心情控制不住地沉痛下去——怪她自己啊!
强行走捷径,翻车糊一脸。
脸疼。
疼还得忍着,萧信没存心骗她,她自己不学无术又一厢情愿替他画大饼,几回把他话堵回去,现在饼碎了——
“这皆是令尊之过啊。”
安坐的苏先生在静寂中道。
萧信蓦然抬头。
许融也:“……?”
什么意思?苏先生这是在——甩锅?
他把锅甩给了萧侯爷?
苏先生并不理会他们的愕然,摇着头道:“可惜你如此天赋,耽误在令尊手里。
他早将爱幼子之心移二三分于你身上,你再费上四五分工夫,此时至少当有一身襕衫穿了。”
襕衫是士人穿着,官面上特指秀才。
苏先生若单说萧信考得上秀才还不算什么,问题他的用词轻巧到令人悚然——什么二三分,又什么四五分的,意思竟是萧信考个秀才就如探囊取物!
萧信有点发懵:“我——晚辈没有什么天赋,只是凭记性死背了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