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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坐在这沙发上，想了一整个下午，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更何况她已经记得这么清楚，又笃定了他就是在欺骗，他要怎么说她才能不再生气？久久听不到傅衍的回答，一股无力感慢慢蔓延至纪南荛的心脏，她轻轻推了推傅衍的胸膛，狠下心开口：“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们可能就只能走到这了。”

傅衍闻言浑身一震，他的呼吸急促起来，耳朵在那一刻有一阵短暂的耳鸣，心脏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他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地变得慌乱无措，眼睛在刹那红透，他的手臂无意识地紧紧抱住她，声音如同哀求：“不要——不要南南，不要分手。”

纪南荛知道傅衍的死穴在哪，狠下心来再一次重复：“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只能分手。”

“不许！”

他抱着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又像是在恐惧，仿佛她会变成一缕烟从自己的怀抱里飘走，然后就再也不回来。

片刻，他妥协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不要分手。”

“求求你了，南南。”

chapter43“谢谢你愿意让我爱着”

（正文完）在开始坦白所有事情以前，傅衍把纪南荛抱进怀里，然后嘱咐了又嘱咐：“乖乖，我保证接下来说的事情没有一句假话，可能你会对我所说的话感觉到不可置信，或许也会因为我的话而回忆起一点什么，如果你在听的过程中有任何一点不舒服，都要马上告诉我，马上停止想下去，马上阻止我继续讲下去，好吗？”

好奇怪，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样的话，会让她震惊到这种程度？他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脸色严肃地又一遍强调：“答应我，南南。”

纪南荛有些懵然，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嗯，我答应你。”

他的表情比刚刚的紧绷明显松动了许多，似乎是心里放心了一些，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却忽而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酝酿着要如何开口。

纪南荛直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一定特别特别重要，所以她没有出声催促，只是轻轻握了握他的手，用这种无声的方式告诉他，她在这。

大概是几十秒，也或许更久，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开始了这个太长、太长的故事。

他说：“南南，其实捡橘子那次，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纪南荛有些懵懂地抬头：“嗯？那是什么时候呢？”

他似乎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开口时，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好像小心斟酌过字句一样：“你相信有上辈子吗？”

纪南荛一怔，脑海里似有所感一般划过那些朦胧的、荒唐的梦境，她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

她抬头看着他，迟疑地小声询问：“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

傅衍的表情变得有些小心起来，似乎是在仔细确认她的反应，一旦她有任何反常，他所有的话都会止住：“如果我说，我们上辈子就认识呢？”

纪南荛沉默几秒，再开口时语气有些迟疑，里头却没有多少怀疑的成分：“你是说，我们上辈子就认识，然后你一直记得我？”

“是，”

他低声道，顿了一秒又补充：“也不是一直就认识，我对你的记忆是慢慢回想起来的，一开始我总是做梦，梦里关于你的一切都很朦胧，虽然朦胧，但是存在感却很强烈，并且梦境也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清晰直到我快成年的时候，我才完完整整把你想起来，你的脸、你的声音”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大概也是我们有缘吧，真的让我找着了你。

再见到你的那一天我真的特别激动，又不敢上前打扰你。”

“对你默默的关注就这么持续了许多年，直到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后抱歉，我那时候大概真的失了理智，才会跑去跟你说那些事情。”

傅衍的眼睛里面是显而易见的愧疚：“你当时很震惊，也根本不愿意相信，或许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你就在我面前晕倒了。”

“我很担心你再次知道这些事情后，还会发生像当时一样的事情，害怕你的身体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傅衍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眼睛里面浓烈的情绪翻涌成浪：“南南，你拿分手来让我开口，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纪南荛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傅衍摸了摸她的头发，在此时此刻、在被她拿话语伤害之后仍然保持着对她的温柔，只是摇摇头轻声道：“没关系，是我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