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缆索之上爬满了青藤,桥板经了岁岁年年,既不中看更不中用的样子,却透着说不出的古韵。
向下游再走上一段,另一座浮波桥也映入视线。
碧波之上,一串方圆不定的桥箱被两条粗索穿作一溜儿排列开去,低低地浮在水面上。
上游的河水哗啦啦淌下来,扬起的水波冲得浮桥漂摇晃动,起伏不止。
桥箱破旧,上面所覆的木板有多处已经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而那起关键作用的铁索也被水气侵得锈蚀不堪。
这两座桥都不怎么样,但若搁在山下凡世里,以景尘如今的修为,脚尖轻点几下便能纵身轻松跃过。
然而于此处,既为择剑前的唯一一道考验,铁定不会那样轻易。
景尘心里明镜似的。
而且两道考题一难一易,他要选仔细了才行。
来之前,景尘本想跟胡小胖或其他交好的师兄打听打听、取取经来着。
但一想到这是师父给他增加的试练,八成又有什么用意,这就打消了那样的想法。
墨凛一事上,景尘已经瞒着师父了,再投机取巧便是不懂事。
师父虽然行事古怪些,又多少有点爱忽悠人,与其光风霁月的外表不太相符,但事实证明也总是没有令景尘吃亏的。
骗师父如同欺父母,那多不应该。
景尘凝着眉,在两座长桥之间来来去去兜转了两三回,除了哗哗水声和丰沛的水汽,这条剑意长河并没能给他将要做出的选择提供任何的线索和提示。
正准备下定决心搏一把,随意挑选一座碰碰运气时,景尘忽觉一凛,神识感应到身后不远的晴空里,有人驾驭着飞行法器正在缓慢接近。
他现在的神识范围还很有限,当他有所察觉时,那人实际已到了不远处,身形已经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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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较为清晰。
此处乃是门派圣地,景尘倒并不忧心来人会对自己有所威胁,索性在原地等候,看看究竟是何人前来。
那来人一袭内门弟子常服,似乎是觉得这一身装扮还不够衬自己的身份,另外又罩了一件群青色的半臂,显得颇有几分儒雅温文,端坐在一架飞行法器之上,也不急着催动,悠游着而来。
景尘望了一眼,来人他只能说是认得,谈不上熟悉。
胡俊杰曾经告诉过他,那是他们橦州知府家的公子——齐轩禹,当初与他二人一同当选内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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