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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套近乎,我不是你大姐,你长得老姆咔嚓眼的,谁是你大姐!”
坐火车不买票,还拿个化肥袋子躺在过道上,一边煎饼卷着韭菜饺子,一边喝凉水的大姐喷道。
是人都能看出来,这大姐绝对不是个善茬。
“行!
叫你大妹子总行了吧!
大妹子,你听我一句劝,无论是谁出门都得讲规矩,谁上车都得买票!”
此时的列车员将近词穷,嘴巴干裂,大盖帽下汗珠子哗哗的。
逃票大妹子和列车员吵吵了半个多小时,又困又饿的苏兰英开始还端坐着看稀罕,到后边也坐不住了。
为啥呢,她尿急!
从白天和常凤娥干完架到现在,她一次厕所也没上过,看热闹的人把过道占得严严实实,压根就挤不到厕所跟前去。
可膀胱不管这么多,苏兰英这边拼命忍,膀胱那边不断制造新的压力。
压力逐渐变大,快承受不了!
终于,她决定在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临之前,迅速解决掉它们。
向伟大的领袖保证,排除万难、坚决完成这个任务!
窗外黑乎乎的,火车继续咣当咣当。
苏兰英抱着跨过雪山草地的决心,挤过一个又一个交谈、吃食、打鼾的人,一路上遭了不少白眼。
最近的厕所门上显示红色有人,好不容易挤到第二个还是红色有人,她执着地继续向前,挤向第三个厕所,绿色没人!
解决完内急,苏兰英出了厕所一看,竟然已经走到了卧铺车厢这边。
卧铺车厢已经熄灯了,车厢里静悄悄的,不时传来几声鼾声,眼前的下铺刚好空着。
苏兰英向来处望去,想到没地儿下脚的漫长过道,顿时打消了回硬座车厢的想法。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她四下瞅瞅,除了坐在不远处的两个高大男人对坐着以外,再没有其他人注意到她。
这个时候了,列车员应该不会过来查票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那张下铺,摸着整齐的床单,悄无声息地躺了上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打起了鼻鼾。
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小伙轻笑,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寒哥,你的铺位可是回不去咯。”
被叫做“寒哥”
的顾非寒回过头,一张棱角分明的俊逸面孔。
脸庞宛若玉雕,眉宇之间的英气中还隐约透出一丝贵气。
他看了一眼睡在自己铺位上的女人,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要是个小姑娘的话,我没准会过去和她聊聊,算了,反正坐一会儿就下车了。”
顾非寒心里想着事儿,此刻一丝困意也无。
“寒哥,顾二伯可是交给我两个大任务,让我再劝劝你回外交部上班得了,再不济,至少也到经贸部点个卯也行啊。”
说话的小伙叫项前进,顾非寒是顾大伯、二伯最小的弟弟,家中排行老四。
论辈分,自己应该叫这个发小叫“顾小叔”
。
但他打小就喜欢跟在顾非寒屁股后头混,从会说话就一直叫“寒哥”
,也就各论各的了。
顾非寒睨了他一眼,面孔上闪过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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