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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ldo;当然可以。

&rdo;

现在她已完全恢复镇定，作势请他进去，带他进入她的小客厅里。

壁炉架上有一些精细的伦敦西南区艺术家雕塑人物作品，几张铺着精细刺绣椅套的椅子，一个德贝茶杯摆在小桌子上。

福里亚特太太说：&ldo;我再去端一杯来。

&rdo;

波洛抬起一只微表抗议的手，但是她把他的异议挥开。

&ldo;当然你必须喝点茶。

&rdo;

她走出房间，他再度四周观看。

一件针绣手工品，一块精细刺绣的椅垫套，摆在一张桌子上，上面插着一根针。

靠墙是一座放书的书架，墙上挂着一排小画和一张镶着银框的照片，照片里头是一个穿着制服的，留着呆板的胡子，下巴软弱的男人。

福里亚特太太手上端着一杯茶和一块茶杯托回到房间里来。

波洛说，&ldo;你先生吗，太太？&rdo;

&ldo;是的。

&rdo;

她注意到波洛的目光扫过书架上头仿佛在找其他的照片，她突兀地说：

&ldo;我不喜欢照片，它们让人太过于活在过去了。

人必须学习忘记，必须把枯枝砍断。

&rdo;

波洛记得他第一次见到福里亚特太太时，她正在修剪堤上的矮树。

他记得她当时说过什么枯枝的。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评量着她的个性。

一个迷一般的女人，他想，而且是一个尽管外表温柔脆弱，可能有她无情一面的女人。

一个不仅会把树上的枯枝剪掉而且会把她自己生命中的枯枝砍掉的女人……

她坐下来倒出一杯茶，问道：&ldo;牛奶？糖？&rdo;

&ldo;三块糖，好吗，太太？&rdo;

她把茶递给他，聊天式地说：

&ldo;见到你令我感到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不到你会再路过这一地带。

&rdo;

&ldo;我不全是路过这里。

&rdo;波洛说。

&ldo;不是吗？&rdo;她双眉微微上扬地问他。

&ldo;我到这里来是有意的。

&rdo;

她仍然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