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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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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想法？&rdo;

&ldo;从走廊另一面的特别班工作室穿出去，过地下通道是解剖室。

那里的位置离焚尸炉很近，防卫比这里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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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凭什么信你？&rdo;

&ldo;你可以不相信我。

&rdo;为了在疼痛中保持稳定清晰的节奏，展昭极力修正手指颤抖的幅度，指间已经渗出冰凉的汗水，&ldo;相信事实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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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要经过几道铁门？&rdo;对方开始感兴趣。

&ldo;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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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样活不成。

&rdo;失望的回应。

&ldo;我能开门。

&rdo;展昭回答，&ldo;时间不多，派人帮我。

而且，今夜外面有我们的武力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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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人犹疑片刻：&ldo;你肯定？&rdo;

&ldo;就像你能肯定中马健一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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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能开门，为什么不逃？&rdo;

展昭咬一咬牙，擦掉流到眼角的冷汗：&ldo;时间宝贵。

合作，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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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沉默。

每一寸空气中都流动着疑虑。

然而面对流逝的时间，等待就是挥霍生命。

牢房里，展昭满脸冷汗，向床头的拐杖伸出手，稍微挺一挺腰，伤口立刻牵得阵阵撕疼。

探照灯晃过外面的走廊，窥视窗里透进的光线在牢房墙上映出顽强的颀长身影。

展昭终于把拐杖抓到手里，光线一转而过，影子也随之从墙上扑下。

探照灯光消失，展昭摔进黑暗。

乌黑眼眸迸出震惊：右腿不听使唤，哪怕只是小幅度的内展和外收也无法完成！

疼痛不是最糟糕的事，真正要命的是运动障碍。

挑剔的军医选中的是他没有受过伤的右臀十字部位，他不知道手术刀是不是挑伤了神经。

定定心神，尝试曲伸右腿，麻木沉重的感觉无情地碾过身体，冷意从心中直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