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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在刚解放的城市中，这类私人商业活动使安德烈惊奇不已，他对商人们的活动是一窍不通的。

他想，那些坐在货摊后面的饱食终日的家伙，大概同他只在书本和电影里看到过的资本家是一丘之貉。

&ldo;新经济政策时期，&rdo;塔曼采夫以权威的口吻解释道，&ldo;私人资本家和投机商开始活跃起来了，不过，总有一天他们会挨整的，会被整得叫苦连天！

……&rdo;

天气同昨天一样热得令人难受，热空气似乎静止不动了。

安德烈花了二十卢布买了一瓶鲜红的糖水，喝完之后他又开始到城里的各条大街上去逛了。

还没走到十字路口，他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马路对面，在篱笆外的树荫下有一对漂亮的青年男女，姑娘穿的是医务人员的白长衫和白帽子，男子是个穿得挺讲究的中尉。

&ldo;怎么样？&rdo;安德烈的耳边响起了塔曼采夫的声音，他是从街角处突然出现的。

&ldo;什么也没找到。

&rdo;

&ldo;啥也没有。

&rdo;塔曼采夫会意地说着也朝那一对青年男女看了看。

&ldo;在谈恋爱哪……人还没死绝呢！

&rdo;

&ldo;昨天应该在检查站那里把他们扣下。

&rdo;

&ldo;你这是在受教育呀，在受教育。

&rdo;塔曼采夫懊丧地皱着眉头说：&ldo;你要明白，我们需要的是他们的联系、事实、罪证……也许他们根本就没去过那座森林。

也许去过，但与我们正在找的那个敌台没有关系。

即使有关系，也只能在拿到证据以后才应该抓住他们。

或者应该分析研究一下，排除那种可能性……可你却只知道说：快抱住那些口袋，火车要开走啦！

&rdo;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对面那一对情人分手了，姑娘已经走了，中尉还站在那里忧郁地抽烟。

&ldo;一只猫在他们中间跑过去了。

&rdo;塔曼采夫说道（他一向自诩是个高明的心理学家和会相面的人），&ldo;起码也是一只小猫。

&rdo;

&ldo;你以为他们在市内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他们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