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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冰你认得的,小丫头自幼跟我,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只能托付给你。
待到合适的年纪,劳烦你替她找一门合适的亲事,嫁妆不用你出,我给她了。
手书”
徐念安看过信,让融冰下去休息,对殷夫人道:“娘,这是妙音娘子的侍女,妙音娘子进宫了,我得收留她。”
“妙音娘子进宫了?”
殷夫人惊讶。
徐念安点头:“她本想逃,没逃掉,看来圣上对她是势在必得。”
殷夫人叹息:“今上真是……”
话开了个头又急忙打住,就算在家里,也要严防隔墙有耳。
她换了种说法,道:“既然今上如此看重她,想来她进宫也会有好日子过的。”
徐念安知道,现如今,也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了。
她将融冰带回慎徽院,宜苏和明理是认得她的,毕竟柳拂衣曾带着她在徐家住过一年多。
徐念安便让融冰与宜苏明理住一起,份例按一等丫鬟的来,她自己出银子。
次日下午,徐念安正在殷夫人房里帮着赵佳臻一起挑喜服式样,松韵急匆匆来报:“太太,奶奶,老太太那边派人来将宜苏押走了,说她与四房的荣五爷私相授受!”
屋里个女人都惊着了。
殷夫人站起身对赵佳臻和萱姐儿道:“你俩就别去了,念安。”
徐念安起身,一边跟着殷夫人往外走一边脑子里还在发懵。
宜苏和赵桓荣私相授受?怎么可能呢?除了赵桓熙第一次打伤朱志福那日,他们在芝兰园短暂相处过,后来两人根本都不曾有机会见面。
走到嘉祥居门口时,她突然回过神来,停下脚步叫松韵过来附耳吩咐了几句。
松韵连连点头,转身往四房那边去了。
婆媳两个赶到令德堂时,赵桓荣与宜苏两人已经跪在了老太太的正房里,地上扔着一包袱男人穿的短褂,袜子和汗巾。
老太太的桌子上放着几对金银耳坠和一金一银两只镯子,还有一些帕子。
殷夫人和徐念安向老太太行了礼,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望着她俩的道:“来得正好,正要派人去请你俩呢。
这个丫头,蓄意勾引四房桓荣,用心不正,私相授受,证据确凿,为正家风,理当杖毙。”
话音方落,赵桓荣便道:“与她无关,一应责任俱都由我一人来担。”
“你住口!
成天的偷鸡摸狗行为不端,自有家法等着你!”
老太太威严地斥责道。
徐念安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的宜苏,悄悄握紧了手指,强忍着没说话。
殷夫人道:“婆母,这中间怕不是有什么误会吧?”
老太太不说话,只朝侍立一旁的李妈妈使了个眼色。
李妈妈阴恻恻地扫了眼徐念安,道:“春月,你来说。”
名叫春月的丫鬟便自后头出来,口齿伶俐地说道:“午间,奴婢奉李妈妈之命去芝兰园摘花供佛,走到叠翠岩那边,就看到宜苏姑娘拎着一只花篮在那儿鬼鬼祟祟东张西望,见没人,她就从花篮中取出一只包裹,手忙脚乱地塞进一个被藤萝掩住的假山洞中,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奴婢正纳罕呢,没一会儿,又见荣五爷来了,也似宜苏姑娘一般先观察了四周,才伸手去假山洞中拿了那包裹,又放进去一个小盒子,然后才抱着包裹走了。”
李妈妈接着道:“地上这个装着男人衣裳的包裹便是宜苏塞进假山洞中,又被荣五爷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