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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速也飞快,字就跟爆豆子似的一个劲儿往外蹦,偏偏咬字清楚,倒是个说书的好根苗。
陆夫人一直因为孕吐而恹恹的没精神,听他说了这一番话,都忍不住笑了:“将军起的名字甚是贴切。”
范俊丰见她笑,心里一块大石略略放下了些:“能逗夫人一笑,也不枉我给他起这么个名字了。”
吴妈妈对着范俊丰稍微屈了屈膝,道:“将军,夫人,仆妇大约知道是谁了,这就去外院厨房看看。”
能那么早就到厨房的、白天恰好还不在的,吴妈妈猜也能猜个七八分了。
范俊丰点了下头,吴妈妈就带着的卢走了,好让这傻小子去认认人。
郭嫂子也不是没怀疑过高媛,可是高媛把今天早上她用的东西都一一说明了,数目也都对得上。
厨房里的东西她心里清清楚楚,别说现在了,就是春天的时候也没吃过香椿芽面了。
内院厨房或许会弄些香椿芽来下饭,他们外院厨房就是给下人做粗食的,偶尔才在内院厨房忙不过来的时候沾点儿大菜的边儿,哪里来的那种金贵东西?
所以,见吴妈妈带着个小厮来,她就有些不情愿。
“吴妈妈,不是我扯谎,你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们外院的厨房哪里有什么好东西?那香椿芽是春天才有的,现在可是六月,那香椿树早就开了花了,哪里还有芽?”
吴妈妈一脸公式化的笑容:“莫急,我自然是信你的。
只是将军既然这么说了,咱们当下人呢,总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不是?这不,我把的卢叫来了,让他认认人,不就水落石出了吗?”
的卢早就瞪着一双大眼睛,眼珠子骨碌乱转着看人了,自然是一个也没有的。
他老老实实地对吴妈妈道:“妈妈,没见早上那个妇人呢。”
郭嫂子一摊手:“呐,吴妈妈,你也瞧见了,我厨房的人可都在这里了。”
吴妈妈似笑非笑地问:“都在这里了?我看未必吧。
柴大娘子就不在。”
郭嫂子一咬牙:“她一个砍柴的杂役,还会做饭不成?”
吴妈妈好笑地道:“她还真会做饭。
郭嫂子怕是不知道,我伺候夫人在晋中府耽搁的那两个多月,就是这个柴大娘子负责厨房采买的,账目清楚明白,从不多花了一文钱去。
还做得一手好饭食,就连夫人都是喜欢的。”
郭嫂子不由暗骂早就下台的邢管事,既然知道这个柴娘子大有来头,居然一句口风都不漏,活该让他被抹了差事。
话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郭嫂子很光棍地道:“若是这样,我就信了。
今天早上我来的时候,柴娘子正在厨房里刷锅呢,说是有人来让她给将军下了碗面。
一来我没信,吴妈妈也知道她一个孤身妇人带着俩孩子不容易,我还以为她是趁着厨房里没人,偷偷地用厨房的东西给她家孩子做吃的;二来呢,她也说了用的什么东西,里头可没有什么香椿芽,就是一根黄瓜和一把青菜,东西都是有数的,数目也对得上。
今日内院来要什么香椿芽面,我是万万变不出来的。
吴妈妈若不信,大可把我这厨房翻上一番,若是能翻出一根香椿芽来,这个外院厨房的管事,我立马退位让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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