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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高媛不知道,叔侄俩再一次完成了无声的交流,并且再次确认了以后的行事准则,把她的接触空间,再一次地压缩了一些。
就算是她知道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叔侄俩都是土著,深受男主外女主内思想的影响,对于高媛这个长辈,都认可她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才是幸福的理念。
若不是她在叔侄俩面前暴露了空间的秘密,怕是这些事情,都不会让她插手的。
女人么,当个孩子的时候就该无忧无虑地玩耍,学学女红和当家理事的本事就算了。
长大了嫁人,只要有强有力的娘家撑腰,在夫家的日子就不会过差了。
等有了孩子,孩子好就是她好了。
高媛就是有了孩子的人,她的幸福,取决于叔侄俩将来的地位高低和孝顺程度。
而这两点,叔侄俩都觉得毫无问题。
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让她过上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外头那些乌糟糟的烂事,有什么好的?完全都不知道才好呢。
只有那些无依无靠的女子,才会为了活下去,不得不抛头露面顶门立户,就跟他们小时候嫂娘做的一样。
那时候,她多辛苦啊,他们现在已经够大了,完全不必她那么辛苦了。
从书铺出来,为了掩护身形,三个人立刻进了旁边的布铺。
这家布铺明显比书铺狼藉得多,柜台上和后面的架子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色布匹,除了棉布还是棉布,而且无一例外都是特别薄的布料。
鞑子们也知道布料的贵贱,棉布是他们看不上眼的,只管抢绸缎。
高媛却把剩下的布料全都收了,绸缎再好也没用。
他们现在的地位,只能穿棉布,既透气又吸汗,实用得很。
再离开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外头已经响起了脚步声。
高媛不敢冒险,带着俩孩子蹲在了柜台下,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听出了众多人同时行进的嘈杂声,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大声的命令。
“第一队,去这边。
第二队,那边。
快些收拾,咱们可只有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指挥使大人就要巡视了。”
高媛立刻带着俩孩子进入空间。
半个时辰,她还是能大约估算出来的。
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高媛尝试着自己出来,却感觉外头的声音更加嘈杂了。
有人在敲着锣沿街走动,敲一阵锣之后就大喊:“各家百姓听了,鞑子已经被赶跑了,都出来迎接指挥使大人巡城。”
如是三番地喊着,慢慢地远去。
难道真有人幸存?
高媛等外头的声音远去之后,才慢慢地从柜台下面站起来,躲在门口,等街上再次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之后,才慢慢地探出头去张望。
在几条胡同口,出现了几个百姓的身影,探头探脑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见到街边隔着百步远就站着一个大夏军士,不由惊喜地大喊:“鞑子跑啦,大夏胜啦!”
“鞑子跑啦,大夏胜啦!”
“鞑子跑啦,大夏胜啦!”
同样的话语,一个一个地传了开去,从街头到街尾,从南门到北门,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几日的惊惶再也不见,他们欢呼着,雀跃着,庆幸自己还活着,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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