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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
“姜暮。”
-“朝思暮想的暮啊?”
她攥着那枚钥匙扣歪着头盯着他笑。
三赖被她看得也跟着乐了起来:“别用这种迷恋的眼神看着我,你三赖哥我单身久了,现在看西施都眉清目秀的,话说你笑什么?”
姜暮将钥匙扣收了起来,夸道:“三赖哥,你真是个好同志。”
三赖虽然莫名其妙,但也顺着她的话接道:“我主要是没个正经的工作单位,不然肯定去写入党申请书。”
“……”
三赖店里的墙上挂着一个电视,平时用来投屏看电影或者打游戏用的,今晚倒是放着春晚,虽然大家也没在看,不过有那个声音当背景倒是让年味更浓了些。
菜上来后,姜暮便大快朵颐起来,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她今天不仅心情不错,食欲也不错,几乎是她到这以来吃得最多的一顿。
甚至还拿起碗问三赖要了几个茴香饺子。
三赖诧异道:“你不是吃不惯这个吗?”
姜暮笑着回道:“我想再尝尝。”
他们几个男人在旁喝酒胡侃,她筷子都没停下来过,还跟着他们的话题一起傻笑。
靳朝个高腿长,一个人占了一张躺椅,喝了不少酒,神情少有地放松,不时看一眼吃得很香的姜暮,只要她回头看他,他便眼里挂着淡淡的笑回应着她。
每当三赖或者铁公鸡问她还要不要虾滑或者黄牛肉时?姜暮都一脸小傲娇的表情:“我要我哥帮我下。”
靳朝只能一次又一次直起身子帮她拿菜,到后来干脆就没躺下去过,坐在躺椅上,等菜涮得差不多了,再夹到她碗里。
三赖忍不住说了句:“我们下的菜是有毒啊?”
靳朝抿嘴笑,金疯子也大笑着递酒给姜暮,被靳朝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三赖拍着金疯子的肩骂道:“你真是有了个大病,老给她喝酒干嘛?”
说着转头看向姜暮:“来点饮料呗,喝什么?”
姜暮这会吃热了,坐在暖气十足的角落鼻尖都冒出了细微的汗,她仰起头问道:“雪碧有吗?”
三赖站起身回道:“有,我的大冰箱里啥都有。”
姜暮愉快地举起手:“要加冰块。”
靳朝在旁说了句:“喝个常温的就行了,还加什么冰?”
姜暮扭过头就竖起一根手指:“就一块。”
接着又竖起一根:“还是两块吧。”
紧接着再次竖起两根:“四块好吗?四这个数字不吉利呢,五块吧,好不好嘛哥?”
靳朝看着她讨价还价的样子,还带着点娇嗔的味道,纵容地扭过头没再说她。
金疯子酒喝大了,聊着聊着就说起:“前两天小勇车子撞了,虽然人没事,后面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活跃不起来了。”
说完好像突然意识到姜暮在场,砸了下嘴看向靳朝,靳朝倒是神色平淡道:“她知道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姜暮:“那场抢夺赛她是我的领航员。”
此话一出,在坐的两人和拿着雪碧回来的三赖全都怔住了,齐齐转头看向埋头吃肉的姜暮。
金疯子率先反应过来,拿起酒就往桌上磕了一下对着姜暮说道:“妹子,知道领航员对于一个车手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姜暮放下筷子望向他,金疯子半开玩笑半正经道:“就像爱人,能成就车手也能随时要了车手的命,所以有酒从来不会轻信任何一个人。”
三赖将雪碧倒进透明的玻璃杯中,再将冰块丢进雪碧里,泡沫沸腾,亦如她此时的内心,也跟着沸腾,从未有过心悸悄然滋生,沿着血液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那一秒,她听见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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