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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宇我唯一感到遗憾的,是我对不住你。”
药初垂眸,轻声呢喃,“若不是我,你还能活上很久。”
“没什么对不起的,药初。”
楼宇很豁然,“就像你说的,你见到我们很高兴,我能找到你也很高兴,黄泉路上,有我跟你作伴,你便不用害怕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生活,一定很累,不要怕。”
楼宇抬手,在药初的头上揉了揉,“我会一直照顾你,保护你的。”
正如儿时他对她许下的诺言一样,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她就是他的信仰。
很快,到了六月十四。
阮元卿和傅荣苼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面了。
自从成亲的日子定好了,阮元卿多数时间都守在无生庄里安排事宜,采买东西。
婚期定的略微有些匆忙,便没有按照以往的习俗来办,下聘这些事情,能简单一些,尽量都从简了。
阮元卿心里有些遗憾,对待傅荣苼,他并不想从简,可傅荣苼不能等了。
药初的身子越来越虚弱,仿若随时都会离开一样。
虽然傅荣苼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在担心,生怕哪一天早上睁开眼睛,却再也见不到药初的身影了。
是夜。
阮元卿毫无睡意。
从床上坐起来,阮元卿的目光在房间里打量着。
在阮元卿对无生庄里的人宣布了成婚的日子以后,最为高兴的,是杨管事。
杨管事也算是看着阮元卿长大的,看着阮元卿从一个自小便受苦的孩子一直成长到今日,变成了现在的性子,杨管事最能了解阮元卿的无奈。
阮元卿自懂事起便很让人省心,那个时候,杨管事还不是无生庄的杨管事,而是无生庄的杨管事。
看着那么小的孩子,却总是在受苦。
杨管事的心里真真是揪得慌。
得知阮元卿要成亲的人是傅荣苼的时候,杨管事简直高兴的不得了,连连说好。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满庄子的红色。
生怕外人不知道无生庄要办喜事了,杨管事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让下人用红纱将庄子外的门上,墙边,以及所有外面能被人看见的地方,全部挂满。
这些日子,阮元卿在庄子里,低头抬头,转过头还是回过头,都是满眼的红色。
尽管看多了这些红色觉得有些刺眼,但阮元卿依旧是乐此不彼的看着红纱便笑出声来。
明日,他便要与他的苼苼成亲了。
想到傅荣苼,阮元卿便抿唇笑了出来。
思及至此,阮元卿便从床上起来,大步向外面走去。
这一刻,阮元卿很急切,他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傅荣苼。
此时夜很深了,阮元卿想府中的人约莫都睡了,便想着自己偷偷的出去一趟。
可谁知,越是想要放轻动作,越是会发出声响。
打开房门之时,更是发出了“吱嘎”
一声。
阮元卿抿着唇笑自己,悄悄出门然后背过身,慢慢的将房门关上。
“呼”
阮元卿吐出一口气,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却偏偏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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