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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嗯，我估计你没听说过，&rdo;迈克科莫鲁说，&ldo;据我所知，他在纽约的时间不长。

我有一次去西14街的德克斯特日夜车库维修汽车，a．德克斯特向我介绍过他。

据我所知，圣特尔姆是德克斯特的合伙人，不过问业务的那种，他们在开发一些机密的军事装置。

&rdo;

&ldo;这是一件让我不安的事，&rdo;他又说，&ldo;另外还有一件，圣特尔姆这样的小伙子总是喜欢携带很多钱。

他坐在那个流浪汉旁边，头靠在坐椅背上，仰面朝天，脸庞好似白蜡，嘴唇像在动。

我以为他是在跟开车的小个子说话，但我转念细想，他更可能是在祈祷，或者只是脸上飘过的风。

&rdo;

&ldo;他们并没有从我身边经过，我十分确定。

&rdo;我说。

&ldo;他们肯定是在遇到你之前就拐到沼泽路上去了，&rdo;老迈克科莫鲁说，&ldo;那是条死路，只有约翰&iddot;弗雷尔住那儿，但这是他们唯一能走的路了。

&rdo;

他打开厨房的门，里面传来含糊不清的女声，就是我进入花园时听到的声音。

&ldo;沼泽路？&rdo;我说，&ldo;你是说离这儿一里到一里半的那条破旧的马车路吗？路上尽是旧车辙，布满了紫色翠菊和黑眼苏珊，旁边还有一个旧路标，上头是手铸的铅字和指示，那条路通向一片深邃的铁杉林吧？哎呀，那就是我的车抛锚的地方啊，我的车就在三岔路口，沼泽路的处。

没有任何东西拐进沼泽路，我在那里足足待了一小时。

&rdo;我们走进了漆黑的厨房。

我这才发现，喃喃的女人低语声来自炉灶旁边的墙上，是从一台老式金橡木电话的听筒里传出来的，听筒就这么挂在那里。

一部乡下的共线电话。

&ldo;……鲍比！

他杀了鲍比！

……&rdo;

&ldo;哦，可怜的维金斯太太！

……&rdo;

老亚当在我前面停住了脚步，多少有些不耐烦地抓起听筒，搁到了听筒架上，切断了模糊的哭泣声。

寂静中，他转身看着我。

&ldo;你就在沼泽路的路口？&rdo;他露出干瘪的嘴，问道。

&ldo;我就在那儿。

&rdo;

&ldo;你在那儿待了一个小时？&rdo;

&ldo;足足一个小时。

&rdo;

&ldo;而且没有任何东西拐进沼泽路吗？你确定吗？&rdo;

&ldo;对，&rdo;我说，&ldo;反正没有汽车拐进去。

有股旋风转进沼泽路，我刚到那儿时，还有个人走在那条路上。

我估计他是转到沼泽路上去的，但肯定是我到那儿之前。

之后他就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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