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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ldo;再后来……他为了保我无虞，竟然和皇帝说要娶我！

我们才刚认识多久，他便要娶我！

&rdo;

顾熙言听到此处，已经倒抽了一口冷气，&ldo;原来，上回公主所说血海深仇是假，迷惑妾身是真？&rdo;

世事纷纭，人心诡谲，有很多事实掩于悠悠众口背后，被改写的面目全非。

晖如公主笑道，&ldo;平阳侯夫人，我并非有意欺瞒，只是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rdo;

&ldo;依夫人所见，我和淮南王爷能走到一起多久？&rdo;

顾熙言摇头，&ldo;我不明白，公主指的是……&rdo;

晖如公主笑道，&ldo;这里没有旁人，我也不怕冒皇帝的大不讳。

实话告诉夫人吧‐‐大燕朝对我柔然有恩，我柔然自当臣服。

可是这世上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大燕和柔然，看似邦交稳固，实则不堪一击，五十年内，大燕和柔然必有一战。

&rdo;

&ldo;大燕和柔然兵力悬殊，必定是柔然占据下风。

试问夫人，倘若我和淮南王是恩爱伉俪，到那时，该如何自处？&rdo;

晖如公主仰着头，努力不叫眼眶里盈满的泪水滑落，&ldo;我不愿为了柔然，去求李肃手下留情。

那对他太不公平。

我也不愿因为自己，叫李肃沾上叛党的嫌疑，也不愿污了淮南王府的百世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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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言颤声道，&ldo;所以，公主为了避免难堪的结束，宁愿斩断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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晖如公主哽咽道，&ldo;他那样的男子，英勇披靡，宛如天神，在我柔然也是百世难得一见的好男儿，我当然喜爱倾慕。

自打我们大婚之后，李肃把皇帝陛下赏赐下来的美人歌姬全部遣散，更是对我百般照料……他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rdo;

&ldo;可我不能害了他。

&rdo;

&ldo;我没办法。

&rdo;

话至此处，晖如公主再也忍不住，如小兽一般，伏在栏杆上呜咽不止。

顾熙言登时心疼不已，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上前把晖如公主半抱住，轻拍着她的薄背道，&ldo;公主……慢慢来，不要逼自己。

&rdo;

……

宴席散时，已经是申氏一刻。

延嘉门外，各府马车云集。

顾熙言看见车辕处绘着木芙蓉的马车，便扭头和众贵女道别。

不料刚走到马车旁边，却被晖如公主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