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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利小口的抿着茶,眉毛一挑,头微不可察的点了点,看样子正享受着呢。
江源跟着阿秋走下楼,阿秋眼看这个新来的深受老大赏识,也不敢怠慢,主动开了口,“生哥,以后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可能他觉得叫麻哥太难听,索性选了中间的字,叫生哥。
江源心情很差,点了点头应付了过去。
自己刚到缅甸第二天,身边已经死了两个人。
天知道这些年来,会有多少人死在这异国他乡。
大厅已经没有了人,房间的门大敞着,女人软塌塌的躺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灰依旧很厚,看来这几个畜生并没有抽出时间整理一下办事的场地。
陶利对他们的评价还真对。
女人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江源摸了一下女人的手,温度很低,甚至已经出现了尸僵,看样子应该死了有一小段时间了。
双腿大张着,浑浊的液体从下体处缓缓流出,大腿根处的血迹已经干涸,夹杂着打结的毛发,硬成了一团。
他转过头问阿秋,“最后一个是牲口吗?”
阿秋用手扒拉了一下额头前的头发,“是啊,就他最牲口。
人都死了,他非说自己还没完事,还在......”
江源摆了摆手,不想再往下听。
人性在这里是很稀有的东西,自己人欺负自己人的时候,可以比任何人都手黑。
江源叹了口气,轻轻的把女人抱了起来,女人很轻,轻的像一根羽毛,骨头硌的江源的手臂生疼。
“之前都埋在哪?”
阿秋在前面忙不迭的带路,路过的人看着熟悉的景象纷纷加快了脚步,匆匆走过这是非之地。
走了没多远,阿秋指着旁边的一个大坑,“喏,都扔在那。”
江源抬起头一看,就在河流的上游挖了一个坑,里面堆着有十几具形态各异的尸体,有的在高温下已经高度腐烂了。
江源想到那两个被困在水牢中的人,想起水坑里的水可能来自这里,感觉喉头一紧,饶是自己杀了很多人,也实在没见过这种人间炼狱般的场面。
他感觉胃里一阵干呕,将尸体放下,跑到一旁吐了个干净。
阿秋耸了耸肩,自己将女人抱了过去,双臂一甩就扔在了坑里,伴随着咚的一声,一阵腐臭飘了过来。
江源能感觉到胃里一阵阵抽搐,吐出来的已经是绿色的液体,没有任何食物了,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想吐。
阿秋识相的递过来一瓶水,在背后拍了拍,“我刚来的时候比你严重多了,慢慢就适应了。”
都是畜生,都是魔鬼。
江源的眼睛红了,一种不知名的液体在眼中流淌,这群人都他妈该死。
可当他抬起头的时候,面色平静,他淡淡的说:“果然和国内不一样,在国内没见过这场面,我还得慢慢适应。”
阿秋比了个大拇哥,“你已经挺厉害的了,牲口刚来的时候,让他杀个人他都不敢。”
说完撇了撇嘴,“现在却牛的都要骑在我们头上了。”
看来阿秋没什么心眼,也想对自己示好,江源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了阿秋,“买点酒喝。
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有空咱哥俩聊聊。”
阿秋忙不迭的答应,一甩飘逸的长发,“生哥,你可算是找对人了。
我去买点酒,今晚咱俩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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