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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罗的海以东,vilnus,正在进入夏日的末尾。
希奥利埃的天气正好,大片金色原野之上充斥着阳光、暖热的气息、干草谷垛的味道。
白色的鸟掠过低矮的芦苇丛,湿地旁边有一间木屋。
两个旅者骑着摩托车从大路上开了过来。
揭下安全头盔,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东亚人的模样。
女子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男子则穿着紧身的背心,露出精心锻炼出来的肌肉。
看起来,是一对情侣。
“你瞧那个木屋。”
长发的年轻女子拉着男友说道,“有没有卢梭的《瓦尔登湖》的感觉?”
他们说的是中文。
年轻的男子望着木屋,点头应和道:“还真有。
房子周围看不到水电线路和管道,里面住着的人,应该是完全原生态的生活吧。”
长发女子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芦苇丛外,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看啊,有人,拿的是弓箭!”
那里确实站着一个人。
瘦高,微微的佝偻,戴着草帽,穿着卡其色的防水服,站在水边用弓箭向水中瞄准。
看清了那弓箭是纯的传统式木绳制弓箭,长发女子愈发地有了兴趣,拉着男友说:“咱们过去看看吧,顺便问问路。”
两人下了摩托车,向那人走去。
长发女子热情地挥手,“嗨——”
那人回头,微微颔了一下首。
草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孔。
“去十字架山怎么走啊?”
女子用英文问道。
那人摆了摆手。
年轻男子对女子说道:“立陶宛说的是立陶宛语,说俄语的也多,他可能听不懂。”
于是,他比比划划地说:“kalnas、!”
看到年轻男子反复地将手指比作十字,那人终于缓缓地转过身来,伸手压了压帽檐,指了一个方向。
他的手指异常地细,又极长,蓄着长长的指甲。
年轻男子感谢,女子却还觉得意犹未尽,对男友说:“你不是说最喜欢俄国文学么?你用俄语问问,他拿弓箭在做什么?”
年轻男子磕磕巴巴地念了几个俄语单词。
那人低沉着声音道:“oxota”
女子兴致勃勃地问男友:“他说啥。”
“狩猎……大概是吧?”
年轻男子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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