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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余航二（第4页）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昔日情，今朝易。

这是那个人教过她的《氓》，齐文惜至今还记忆犹新。

明玥拿下一分后，主持人再问：“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

齐文惜的声音又悠悠地在大厅响起，平淡无波：“昔日芙蓉花，今日断草根。”

齐文惜接着默默听着主持人念下一题，她也不急不慢地给明玥拉小差距。

可是在没人看见的角度，齐文惜的平淡无波的眼里像是染上了一层细细密密地哀痛，一时间，像是把她拉回了很久很久以前。

她嘴角挂笑，却是酸苦的讥笑。

但也不是很久，那时候她正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整天待在学校，一边思忖着何时才能回家。

万分期盼之下，终于到了回家的日子。

看着天边被朝霞染得火红的漫天红晕。

十二岁的齐文惜捧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诗册子，从三中的校门口屁颠屁颠地跑出来。

“妈妈，我找同学借了一本书，你看看。”

文沐约接过齐文惜拿过的书册随意翻看着，随即，眼中的光忽而暗淡下来。

“嗯，文文好好看，你要早点明白这里面的道理。”

文沐约没有告诉齐文惜，那蕴藏的深意其实并不适合齐文惜当时的年龄。

从那天以后，齐文惜就觉得，自己的妈妈好像和自己疏离了许多。

也是从那天以后，齐文惜渐渐明白了那本诗册之中的道理——人情寡淡，无绵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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